与其这样,还不如牢牢掌握在长辈手里,等她出嫁了再给她不是更好?这也是这么多年,他对温氏握着白氏的嫁妆默认的根本原因,但是现在出了一个外在因素,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外因,不重视不行,不解决不行,一旦置之不理,一旦闹大脑开,最后还不知道怎么收拾起来呢,干脆就把这钥匙还给高夕又,让她自己打理算了,看她打理自己的身材自己的院子都比较有章法,那打理她目前留下的嫁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于是,经过慎重考虑之后,他做了最后的决定,“温氏,你把白氏留下的库房钥匙还给高夕又,让她自己来打理吧,这样就能让外面那些不好风言风语慢慢消失,这对你是有好处的,你的功劳我都记得,但是现在是夕又也长大了,她自己的事就让她自己操劳了,你也可以轻松一点。”
“是的,老爷,我明白了,我这就让人去把库房的钥匙拿过来给她,完成一个交接。您看怎么样?”温氏柔柔地看着老爷,以示自己的乖巧和听话,高丞相对温氏的话和表现十分满意。
不一会儿,温嬷嬷就把库房的钥匙拿了过来,很不起眼的一把钥匙,但是吊着一个玉雕的小桃子,小桃子圆润可爱,一看就是很多年的老玉,高夕又拿在手里不断摩挲着那个小桃子,心里有一阵的难过,这应该是娘亲自己配上去的吧。不过她也没有感慨多久,她还有话要说,“说到交接,温夫人,咱们就趁着父亲都在,我们就直接一次接清楚,我们来核对一下嫁妆的清单,省的到时候多了少了不好说清楚,您说是不是这个理,父亲。”高夕又问的是父亲的意见,而不是问温氏,温氏肯定不同意,但是无论她同意与否,只要父亲让她核对,她就得核对。
“哎呀,这清单呀,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的娘亲啊,她嫁进来高府之后,她就把清单给弄丢了,这个我爱莫能助,无能为力啊,你看没有清单,咱们就省事多了,就不用核对了,你就好好的保管好这个钥匙就行了,将来你的嫁妆可都在里面呢,可不能有半点损失那。”
“你没有我娘的嫁妆清单是很正常的,但是我有啊,我娘给我留好了,白嬷嬷,帮我把我娘的嫁妆清单拿上来,我们一会一起去核对一番,这样才是公开透明的,可千万别让温夫人累了这么些年还被人瞎说,这就不大好了。”高夕又心情很好,越说越开心,看着温氏的脸色是真的越来越难看,好像要随时晕倒的样子,她就开心死了,嘴角都快上扬了。
“清单,什么清单,你娘的嫁妆清单,不可能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拿到了假的清单,你娘还亲口跟我说过的,她的清单她不小心遗失了,你怎么可能还会有呢?”温氏的表情已经没办法控制了,温嬷嬷走上前去紧紧地捏住温氏的手,希望她能控制住自己。
“父亲看过不就知道了?这上面还有当年母亲的私印,祖父的私印和衙门的官印,父亲不会不认得母亲的私印吧?”高夕又示意白嬷嬷把嫁妆清单拿给父亲看,她可不敢拿给温氏看,万一她发起疯来把她的清单撕掉,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高丞相拿起嫁妆清单仔细地查看着,经过他的仔细辨认,最终认定了这是一份真的清单,不是高夕又造假拿来的,“拿下去吧,温氏,你也配合地跟着高夕又走一趟,赶紧核算完然后完成这个交接,那这件事就这么平静下来,就这样吧。我今天从早朝早早起床一直到现在都没得休息,你们都散了去,该清算交接的就去做吧,做完再过来给我回报一声。各自散去吧,行动起来。”说完,不等所有人有什么反应,全部给请了出去,温氏还在一脸懵逼的状态就被请了出去,高夕又则是非常满意非常开心地自己走了出来。高红茗则是非常气愤,一直憋着自己不敢出声不敢乱说话,而高晨阳也是一脸懵逼地走了出来,他不知道该信谁,反正妹妹手里有清单,交接完这件事就这么样顺利过去了,纠结谁对谁错又有什么大用处呢?他连去妹妹库房看核算都不核算,借口说回去温习书本就直接带着小厮走掉了。高夕又看着直接走掉的哥哥,果然这样才是她的哥哥,狗改不了吃屎,他这是不想管自己妹妹的死活,她高夕又还不能放弃这个没心没肺的哥哥,娘亲不允许,郁闷,高夕又哼地一声,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破哥哥。。。。。。
温氏腿有些发软,几乎站不住,刚刚老爷说了什么?真的要对着嫁妆单子核算一番再交接钥匙?那怎么行,她拿的那个五个铺面,还有给了女儿那十套首饰,这些都得还给高夕又?这五个铺面这十几年给她贡献了多少利润,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一个铺面一年的纯利润就是十万两银两,五个铺面一年就给她贡献了五十万两银两,这十几年来就一共给她们提供了七百万两,整整七百万两啊,比老爷的俸禄还要多出十倍。这些年来,她们母女两吃香喝辣,吃穿用度十分奢侈,靠的是什么,就是白氏留下来的五间铺子,她也把这铺子当做是自己的,从来没想到有一天高夕又还能要回去。这些年来,她们纵情地享受着这些高额租金带来的荣华富贵,就这样奢侈的消费,也没有把这七百万银两给消耗完,在温氏个人的小仓库里还剩下三百五十万的银两。而且她给宫里的温贵妃每年提供大量的银两,供她在宫里打点,高红茗每年进宫去看望温贵妃,除了探亲,更重要的目的还是送银两,所以温氏认为高红茗嫁进皇室那是铁上板钉的事。她心里是绝对不愿意放弃这五间铺子的,但眼下该怎么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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