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尸鬼那硕大外翻的一只鼻孔之中,正端端的插着一架纸飞机。
本来气氛古怪,为何还要搞笑。
胡高源鼻涕泡都冒出来了,就差笑的满地打滚了。
姑妈脸也已憋红,可还是强忍住了快要扭曲变形的表情。
等胡高源笑的差不多了,袁志勋给怀中抱着的高夕又掖了掖外套的衣角,然后又说:“我不自主的往郝班长的更衣柜哪里望去,这才发现班长刚刚走的急,居然忘了拔柜上的钥匙。我内心斗争了一会儿,好奇之心终还是战胜了道德。我打开了老班长衣柜的门,取出了那张纸。”
女鬼晓婷问道:“那是张什么纸?纸上有写着什么?”
袁志勋看了看晓婷,叹了口气:“唉,如果那晚你能细细听我说,问我纸上写的是什么该有多好呀。”
空
气凝固了几分钟,仿佛时间要让大家猜一猜这张纸中的秘密。
终究还是胡高源打破了沉默,他打了一个不响的响指说:“我知道了!”
大家这才又都望向了他。
胡高源说:“我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了。一定是大人们房贷、车贷的催款单。这个老班长看到还有那么多钱还没还上,所以哭了。嘿嘿,幸好我是住在乡下的,不用为这个贷、那个贷去发愁。”
人、鬼皆翻two!
姑妈现在特别后悔带自己的这个儿子出来。
真是丢尽了追鬼师的脸面!
袁志勋摇摇头:“当我看到这张纸的时候,身子猛地震了一下。”
他说:“这是一张医院的诊断书。病人的名字赫然映入我的眼睛,这个病人叫做——郝葆宝!”
女鬼晓婷这时叫了出来:“你说什么,她叫好宝宝?!”
袁志勋向他挥了挥手,示意让她先不要说话。
“我们队里都知道,郝葆宝是郝班长十九岁的女儿。郝班长因为工作原因,常年不能回家,我们的嫂子,也就是他的前妻无法忍受这种朝夕不见的婚姻,便在十多年前和郝班长结束了这段姻缘。郝班长出于愧疚,净身出户,只带走了自己的女儿。搬进了自家的老宅,一个破旧的平房之中。”
犬尸鬼嘿嘿冷笑:“原来你还不如我,连顶头上司的女儿都不放过,呵呵,呵呵呵呵。”
袁志勋并没有理会犬尸鬼,继续说着:“老班长的这个女儿,从小就很懂事,也很是理解自己的爸爸,父女俩人相依为命,过着清贫而又温馨的日子。前年,郝葆宝考上了名牌大学,为此,郝班长还请我们队里的队员好好庆祝了一番。”
“当时我忽然懂了,为什么最近郝班长总是愁眉不展,满腹心事,还总是请假。原来是他的女儿住进了医院,被查出来了绝症。”
“那,那这个姐姐的病能不能治好呀?”胡高源终于收起了玩劣之色,关心的问了起来。
“能!”袁志勋说道:“郝葆宝的病能治!只是这笔费用总共需要——3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