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到底是谁啊?怎么会附身到我身上?”她抽噎过后,终于有些冷静下来了。</p>
“我,我也不知道啊,本以为被车撞死了,到这里发现自己在上吊。”</p>
“那,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到相府这里?”</p>
“我那里是二十一世纪,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反正呢,我得了你这么个身份。开始呢,我以为是老天爷看我过得太不容易了,想让我享享福,结果发现,他是想让我过得更不容易啊。”</p>
“这是为何?”</p>
“我还问你呢,你到底得罪了哪些人物?竟要在相府里刺杀你!”</p>
“我没有针对的人,掌管相府以来,我自问已经恪守礼法,尽力做到公平公正,不偏袒任何一人,为何落到今日地步,我也是不知晓。”</p>
姚乾乾试探的问,“听说,你让你丈夫小妾流产啦?怎么会这样?”</p>
她声音气愤,“那五姨娘挑起事端,我不过让她在堂前跪一炷香的时间,传到老爷那里就成了一整夜,居然还有证人为证。我原以为虽冤枉,但她确是丢了孩子,心中愧疚,但女人竟变本加厉,泼了许多脏水在我身上,老爷,他,他从未那样对过我,还是当时全府的面,我怎还有颜面在世上活下去。”</p>
“不就是吵架吗,真是,也不至于上吊啊。”姚乾乾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p>
“我并非是上吊致死,是被毒死的。”</p>
“什么?可你,你连绳子都准备好了。”</p>
“是,我是一气之下准备了绳子,想要撒手人寰,但一想到我还有三个孩子没有安顿,心中便是犹豫。但是,没想到,饭菜中被人下了毒。”</p>
“谁?”说出来她好提防。</p>
“还不知是何人所为,总之是饭菜中的□□所致。姑娘,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有心机之人,相府恐怕,不适合你生存。”</p>
“那你也不适合啊,不然,也不会想到自杀这条路,你可是皇家的人,身份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区区一个相府算什么,竟还有人敢看轻你!”</p>
也是怪了,电视中的公主个个都是刁蛮撒泼,怎地她这一个活得这么窝囊。</p>
“姑娘,嫁入相府,不管从前是什么,我便只是相爷的妻子,要做好府上的榜样。”</p>
“呵,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你怎么还遵守啊?嫁入王府,你就不叫宇文月斓了?就算是那个丞相,对你的身份也要忌惮几分,是你自己一心想着丢掉,别人还在意个毛线。背景是一个多么强大的东西,就算是我们那个平等的年代,也只是表面的功夫。”</p>
“就算是这样,我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还想着什么呢?”</p>
“这个年纪怎么了?依旧貌美如花,吊打一众平凡相貌的女人,再说,你这个年纪走的是气场,谁能比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反正这段时间呢,我先帮你把掌家大权夺回来再说,你也自己好好想想吧。”</p>
“为何要帮我?”</p>
“缘分啊,还有,我也想体验一下,相府夫人的风采。对了,你不去投胎,现在身在何处啊?”</p>
“我不知道,是在一个封闭的地方,感觉很安全。”</p>
姚乾乾四处望了望,又看了看自己,“我去,你不会在我身体里吧。那个,你都是什么时候出现啊,我好歹有个准备。”</p>
“许是晚上吧,白天的阳气太重了。”</p>
“也是,你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我呢,会替你照看好府里的。先睡啦。”</p>
她刚刚躺下,就听见那声音道,“等等,这位姑娘,你既是要成为我,为了避免别人怀疑,王府上的人和规矩,我还要讲与你听一听。”</p>
“哦,也是,那你讲吧。”</p>
一开始,她还撑着脑袋仔细听,没一会,便在那轻轻细细的声音中睡去了。</p>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府上上上下下都忙得团团转,若黎来伺候的时候,她揉着眼睛问道,“外面什么事啊?”</p>
“老爷要回来啦,夫人,你的禁足也解了。”她欢欢喜喜道,“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听说你出了事,才会那么早回来呢。”</p>
“哼,他跟在皇上后面,能决定归期吗?”</p>
“也对,说不定是圣上的决定。”</p>
“那好了,禁足既然解了,咱们去街上玩玩,在屋里,都快闷出霉了。”她伸了个懒腰。</p>
只见喜言从外面进来,她笑着,“正好你来了,走,带你到街上去玩。”</p>
“夫人,别玩了,老夫人叫你过去呢,几个姨太太已经到了,就差您了。”</p>
“真没劲。”</p>
若黎道,“奴婢陪夫人过去,想必是老爷快回来了,老夫人有些事情交代。”</p>
到了大厅,果然其他人都在了,上次那个看起来不是善茬的老奶奶在上座,姚乾乾想起以往看古装剧的经验,依葫芦画瓢拜了拜。</p>
老夫人和善的道,“快坐吧,身体可好些了吗?”</p>
她点头,“还有些疲倦。”</p>
四姨娘道,“姐姐真是享清福之人,老爷不在的这段时间,有老夫人管着府上,姐姐,大可调理好自己的身体了。”</p>
“你是谁?”姚乾乾问道。</p>
她一下子愣了,“姐姐,你认不得我了?”</p>
“我自然认得,不过你为何称我为姐姐?据我说知,府上除了我,只有二姨娘和三姨娘有子嗣,她们称我一句姐姐方可。倒不知道本夫人与你这位妾室,什么时候可以以姐妹相称了。而且现在,你胆敢在我面前,好好的坐着!”</p>
“你······”她气得猛然站起来。</p>
“这就对了。”姚乾乾满意的点头,然后悠哉的坐下,“以后,还要加一句‘夫人请坐’。”</p>
其他人都傻了眼,虽说以往夫人是最爱拿规矩说事,但对于其他几位妾室,夫人总是宽容得多,甚至对她们的越礼不加以计较。</p>
“月斓,你今日是怎么了?”老夫人奇怪得问。</p>
“怎么了?老夫人这话真是奇怪,我是在教四姨娘规矩啊。”</p>
“哼,夫人,老爷可说了,相府的一切,都暂交给老夫人打理,看来夫人是忘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