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好了?”</p>
“老夫人说,‘喜言喜言,做奴婢就是要谨言慎行,少说话多做事,省得给主子添烦忧。’”</p>
“哼,她倒是会为我操心,我才不烦忧呢,是高兴才给你取这个名的。”</p>
“老夫人要给奴婢改名,但她身边的焕青说,‘也不用再想名字那么麻烦,换成颜色的颜,喜颜,主子一看便喜欢的容貌,岂不是更好。’老夫人听完也觉得好,所以让奴婢回来告诉您一声。”</p>
“什么‘喜颜’!你又不是招财猫,时时刻刻都笑着对人啊。别听她的,我的奴婢,还轮不到她管。”姚乾乾低头继续翻看账本,声音却比刚刚大了许多。</p>
“夫人,”若黎宽慰道,“这有什么,反正两字的读音都一样,改与不改又有什么不同呢?”</p>
“有点奇怪。”姚乾乾暗自道。</p>
喜言问,“哪里奇怪了?”</p>
她摆摆手,“不,我不是说你那个。是这个账本,阿吉,你过来看一下。”</p>
阿吉拿过来瞧了瞧,姚乾乾道,“你看这上个月,漏记了哪一笔,支出去的,和总数目对不上。”</p>
阿吉灵活的打着算盘,很快道,“回夫人,是少了二十两银子。”</p>
“这二十两是用在何处了?”</p>
“奴才这就去查。”</p>
“查清楚,另外,你把前几月的账簿都拿来给我瞧瞧,虽然只是小数目,但总要知道出处才行。”</p>
阿吉刚走,外面便进来一个婢子报,“夫人,雪姬过来了。”</p>
“她怎么又来了?”</p>
喜言道,“夫人若不想见她,奴婢打发她走吧。”</p>
从窗户向外望,那雪姬只恭恭敬敬站着,低眉顺耳,姚乾乾一时不忍,“算了,让她进来吧,且听她说什么。反正份例也发完了,先把这些收下去吧。”</p>
“是。”</p>
雪姬慢步走进来,行礼道,“参见夫人。”</p>
“你有什么事吗?”</p>
“哦,奴婢上次见夫人有些咳嗽,便做了橘红茶,给夫人润喉。”</p>
是前几天的事了,夜里有些着凉,微微咳嗽,但吃了大夫的药早就好了,她这马屁拍得太慢了些。</p>
但还是道,“多谢你了,放这儿吧。”</p>
“夫人何必道谢,都是奴婢份内的事。”</p>
她无语的撑着脑袋,“先坐吧。”</p>
“是。”</p>
同样的面孔,总是会让她想到宋千悦,那个在她面前总是趾高气昂的女孩,记得大学竞选班长的时候,她们之间是有力的对手。在老师和同学们面前,她一边撩起刘海有些羞涩道,“姚乾乾同学很棒呢,而且我们也是好朋友,不论是谁当选,我都会觉得高兴的。”</p>
而等到姚乾乾晚上兼职回来,一身疲惫的身体不想再看谁一眼,她立马挡在她的前面,直接道,“你放弃吧。”</p>
“什么?”</p>
“你以为你竞争得过我吗?在你累死累活去赚那点可怜的生活费时,知道我在他们身上花了多少钱吗?”</p>
“贿赂同学的感觉就那么好吗?”</p>
“这不是贿赂,这是,算了,你这种穷学生,眼光只能这么狭窄,我告诉你姚乾乾,我只是想劝你省点力气,和我竞争你坐不上的位置,不如多去洗几个盘子啊。那比较实惠。”</p>
“你与其这浪费我的时间,不如多去拉拢几个同学啊,怎么,有人不喜欢吃你的山珍海味,你害怕了?”</p>
这样的争锋相对,只能算是一朵小小的浪花。</p>
“夫人,夫人?”若黎一遍遍的轻声唤她。</p>
“哦,怎么了?”她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在发呆了。</p>
“雪姬问您话,您什么也不说,把我们都吓着了。”</p>
“哦,我那个,最近有点累,所以注意力不太集中。那个雪姬,你要和我说什么?”</p>
她微微笑着,“也不知夫人感不感兴趣,奴婢最近无意中发现,府上有位妙人,善画人像。前几日引荐给老夫人,给她老人家画了一张,听说她很喜欢。所以奴婢想着,不知夫人和二小姐,愿不愿意见一见。”</p>
“画人像?”姚乾乾道,这有什么可稀奇的,从前大街上五十元一张随便画,不过她是穷学生,从来也不舍得掏这个钱。但这古代应该也不是素描,去看看也不妨碍。</p>
“我可以啊,过会再去问问承欢。”</p>
这雪姬还未接话,阿吉匆忙的走进来,拜见之后,在她耳边道,“夫人,查到是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