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黎点头，“那奴婢就在门口，一点声音奴婢就要进来查看。”</p>
“好。”</p>
门关上后，姚乾乾暗暗镇定一下，装作无事人将木盒放在一边，“听说你几日未进食，我让小厨房做了一些粥，喝点吧。”</p>
“夫人还敢来？不怕我杀了你吗？”</p>
“我怕，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杀手，以前在······反正只是听过冷酷美艳的杀手，我有一个朋友喜欢写这种故事，要是多读点他的书，也许我早该对你怀疑了。”</p>
“夫人，我是将死之人，你说我该不该拉上你一起？”她突然将弯刀对准姚乾乾的脖子，“只要轻轻一下，黄泉路上，我就有你为伴了。”</p>
“不，我不能和你一起，我会另一个地方。不管你信不信，我并不是宇文月斓。”</p>
她突然笑起来，那笑容依然是她见过最美的。她利落的收起刀子，“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理由。我杀过很多人，他们都会问一个愚蠢的问题，问我要什么？”</p>
“那你到底要什么？”</p>
“呵，夫人，你刚刚才引起我的兴趣，不要让人觉得无趣了。”她淡淡的警告。</p>
“我问的是，冷如沁，你做杀手，到底想要什么？”</p>
她眼中是她看不懂的光在浮动，“夫人不会懂的。”</p>
“是因为睿王爷吗？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是他安插进来的奸细。那天晚上，是睿王妃是与你接头。”姚乾乾努力压制住内心另一个可能。“是他，对吧。”</p>
她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东西一样，“我以为，只有我一个喜欢自欺欺人，原来夫人也是一样。”</p>
“什么意思？”</p>
“夫人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一切，和睿王爷没有关系，我效命的人，是王妃。”</p>
“你真是疯了！”姚乾乾猛然站起来，“你知道这件事情败露之后，睿王府全上下的人都会受牵连，但是睿王是皇室，皇上一定会偏向他。而为了保全自身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一个人身上。睿王妃已经哭哭啼啼向太后诉苦了，她表现的全然像一个受丈夫牵连的无知妇人，根本不会在意你的死活！”</p>
“我今日还能在这里，都是夫人一力相保，不然，我应该在宗人府受刑了吧。”她转过头，“我只是不理解，我杀了那么多人，夫人应该恨我，为何要帮我拖延时间？”</p>
“实话说，我并不讨厌你。”姚乾乾闭了闭眼睛，又叹口气道，“所以，我想听真话，你真的是因为睿王妃？她到底是你的什么人？”</p>
“她是我的全部，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冷如沁微微笑着。要经历多少，才能将这种话轻轻松松说出来。</p>
姚乾乾只有看着她。</p>
她站起身，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夫人，你不会想知道我的过去。你只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带给你全部的光和热，为她做什么，都是无憾。只不过，在这个光热褪去之前，我要亲手完结掉一切。”</p>
“你这是什么意思？”</p>
她看向姚，“夫人跟踪的技巧太差了，我若是连这点都察觉不来，早就死了。”</p>
“你，你是故意引我看到？可，这是为什么？”</p>
“也许有个人说的对，我再不收手，很可能会被带进修罗场。我其实早就明白，此生不过是当做棋子利用，我不找其他的路，只因为最后，我要毁掉整个棋局。”</p>
“你这是何苦？若你早些回头，戴罪立功，我定能保你性命。”</p>
“我知晓太多，王妃早就留不下我。若无夫人，我恐怕见不到她最后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p>
姚乾乾怕是永远不懂这种感觉，因为爱一个人，又毁掉一个人，冷如沁这一生，到底是为谁而活？</p>
她低着头，“皇上那边，可能很快就会派人来，我不知道还能保你多久，你要做好准备。”</p>
“多谢夫人，我的心愿已经达成，没什么可怕的。”她平静道。</p>
“那我先走了。”姚乾乾五味杂全，不知如何在这里再呆下去。</p>
“夫人。”她突然道，“如果还不算太晚，我为我当初陷害你禁足一事道歉。”</p>
姚乾乾想起来，那是她刚刚穿越过来，听人说什么她害了五姨娘的孩子才被禁足。她头皮一阵发麻，“那那个孩子······”</p>
她并不多言，只是道，“任务在身，当时我必须要和相爷一起。”</p>
“冷如沁，其实你有别的路可以走，比你选的这条要轻松许多。”</p>
“我从未后悔。夫人，我不讨厌你，你身边的侍婢，也都是很好的人。”</p>
姚乾乾以为，她说的是若黎。</p>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完成啦</p>
很喜欢冷如沁，但她的结局注定是不好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