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诸多事情里,她惋惜的只有冷如沁一人。</p>
回府的路上,若黎在她耳边道,“夫人,有人想见你。”</p>
“谁?”</p>
“夫人去了便知道了。”</p>
弃了轿子,转上一条小路,走了数百步,听到马蹄声,一身穿黑衣的男子在马上,身后带着背着包袱,看形状应是琴。</p>
不是白无戚又是谁?</p>
他下马,向她行礼,姚乾乾道,“白乐师,这是打算带着琴去流浪了?”</p>
“并不是。”他把琴取下来,却递给了一旁的若黎,“我答应过的,这赠予你,里面有我这些年的琴谱。与其羡慕别人,不然自己学。”</p>
若黎受宠若惊,“奴婢以为,以为您只是玩笑之语。”</p>
他笑了笑,“我虽荒诞,但从来信守承诺。”</p>
“这是怎么回事?”姚乾乾奇怪道。</p>
“是这样的夫人,”若黎激动的语无伦次,“白,白乐师让奴婢,安,安排你们见一面,然后就,就······”</p>
她举着手中的琴说不出话来,姚乾乾耸耸肩膀,“所以你就结巴了?”</p>
“夫人。”若黎跺跺脚,“夫人与白乐师谈吧,奴婢在前面等着。”</p>
姚乾乾笑着对小白开口,“难得见若黎这个样子,你也是真舍得,这琴可是你安家立命的根本,怎么能轻易给了别人?”</p>
“我弹了这么多年的琴,不过是在伪装。今后不想再伪装,自然要把琴送人。”</p>
姚乾乾想了想,猜不透这话,索性不去想它。问道,“昨夜我桌上的东西,是你送来的吧。我倒不知,你还会半夜翻墙的本领。”</p>
他问,“夫人知道其中的含义吗?”</p>
姚乾乾摇头,“并不知。”</p>
他奇怪的看她一眼,又自顾自点头,“也是,夫人若是懂了,一定不愿意来见我。还好夫人没懂,我还能见夫人最后一面。”</p>
姚乾乾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酸的,她认识白无戚不算长,一开始是为色相所惑,想要去了解他,又因着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敢太越界。如果她当初勇敢无畏一些,或许两人能成为忘年交也未可知。</p>
但如今看来,这样看起来很好欺负的男孩子,也并非她想得那般好接近。她能感觉得到,他骨子里自带着一种疏离,对任何人都是。也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天生如此。</p>
她不了解他的过去,其实凭宇文月斓这个身份,她能很快查到她想到知道的一切,但她下意识没有这么做,不知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还是她自己根本不想这么做。</p>
她喜欢带有神秘感的人,那引诱着她去接近,去靠自己解开谜题。</p>
如今,他们不是交心的知己,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这多少让姚乾乾有些挫败,甚至她偷偷想的很多情节都没有发生。</p>
也许她这个年龄和身份,也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吧。姚乾乾只能以此安慰自己。</p>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姚乾乾有下没下的踢着脚边的石头。</p>
白乐师:“还没想好,可能像夫人说的,流浪为生,只是不带着琴。”</p>
“那你打算还······”姚乾乾猛然转身,却忽略了这不平整的地面,踩到一块石头上,脚底一滑,即将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腰间突然被抱住。</p>
是的,就是这种女主摔倒男主抱住通常都能吻上的狗血桥段,竟然在姚乾乾她的身上发生了!</p>
只不过没吻到。</p>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姚乾乾看到这厮几乎零毛孔的小脸孔,暗搓搓的嫉妒,一个大男人皮肤那么好干吗?</p>
嫉妒是罪恶的,这种向后躺的姿势维持久一点,只感觉咔嚓一声,姚乾乾的腰上传来一声剧痛。</p>
老娘的腰!白乐师扶她站稳,贴心道,“夫人没事吧。”</p>
“没事没事。”她摆着手苦笑,然后居然发现这小白的脸红了,一直蔓延到耳后根,真是单纯傻的孩子啊。但姚乾乾比他更傻,她直接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p>
白无戚四处看了看,走到马前,掩饰自己的尴尬,“夫人无事就好。”</p>
“哦,我没事。那个,祝你一路顺风。”</p>
“多谢夫人,无戚告辞。”他干脆利落的上马,然后绝尘而去。</p>
就,就这么走了?</p>
姚乾乾在原地扶着自己的腰,临走前来这一出,有个毛用啊!</p>
作者有话要说: 姚乾乾:作者你出来一下,为啥临走时才给我这种福利。</p>
我:嗯,有些感情是发展,有些感情是留在心里慢慢纪念的</p>
姚乾乾:真正的理由是······</p>
我:因为你不适合谈恋爱。咳,还有我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