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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淑兰俨然就是成了孙家最低贱的仆役一般,过着非人的生活。
听完明兰的讲述之后,盛长权的眉宇也是拧得紧紧的,不过,他没有先说什么别的,只是反问了一句道:“阿姐,这事儿大伯父,大伯母他们知道吗?”
虽然盛长权的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却还是想到了别的问题,比如,淑兰的亲生父母是否知道此事?
他们对此又是怎样的态度?
“阿弟……”
明兰复杂地看了一眼盛长权,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阿弟,你怎么会这么想?”
“若是大伯父、大伯母知道淑兰姐姐是这么个样子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是吗?”
盛长权摇了摇头,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阿姐,那可不一定!”
“什么?”
明兰不信。
“阿姐,你想想!”
盛长权开始剖析其中的细节,解释道:“阿姐,你觉得这宥阳城中,咱们盛家的实力如何?”
“这城里的事儿可有咱们想知道却打听不到的?”
盛长权反问了一句后,继续道:“说句实话,我不信大伯父他们不知道淑兰姐姐在孙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毕竟,淑兰姐姐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又怎么可能是会一点人手也不安插进去?”
“我敢说,淑兰姐姐陪嫁的那些人里面,必然是会有大伯母他们的眼线!”
盛长权心绪急转,开始揣测着这里面的道道。
“这……”
明兰被盛长权给说的有些动摇了。
虽然她不想这么想,但却又不得不承认盛长权说的极对。
因为,在宥阳这三亩地里,盛家可真的算是坐地虎了,他们家的实力也绝对是可堪称为是前三的顶级家族,要说他们一点儿也不知道孙家的情况,那明显是在开玩笑。
“阿弟,那你说……”
明兰有些犹豫地开口道:“那你说,大伯父他们究竟是在想什么?”
“他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姑娘遭受那般的磋磨?”
明兰的神情有些痛苦,似是和淑兰有了种感同身受的意味。
“阿姐,你这样想却也不对!”
盛长权摇头,宽慰道:“其实,大伯父他们也是有苦衷的!”
“你仔细想想,其实淑兰姐姐的这事儿怕是也不太好解决。”
“什么?”
看见盛长权开始为盛维他们说话,明兰的神情就是有些变了。
“说他们坏的是你,怎么说他们有苦衷的也是你!”
——明兰的神色如是道。
“呵呵!”
盛长权一眼就读懂了明兰脸上的意思,不由地呵呵一笑,道:“阿姐,您别急啊!”
“其实,我觉得大伯父他们怕是在等一个契机!”
“契机?”
明兰将信将疑:“什么契机?”
“难不成,这个契机还要五六年的时间才会出现不成?”
明兰已经是相信了盛长权的说法,此时不由地冷笑!
“若是这契机再不来的话,那他们是不是还就一直是任由着自家姑娘受着这磋磨?”
“这个……”
盛长权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小声地道:“阿姐,我觉得大伯父他们想要等的契机,怕就是咱们家!”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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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兰不知道其中的隐秘,但盛长权却是隐隐地猜到了几分。
“我们家?”
明兰蹙着眉,有些不理解盛长权话里的意思。
“阿弟,你想说什么?”
“大伯父他们怎么可能是在等我们家出面?”
对于盛长权话中字里行间的表面含义,明兰并非是不知道,而是她不能理解。
因为明兰并不认为盛维他们家真要解救淑兰的话会做不到,其中,无非就是付出的代价不同而已。
作为淑兰姐姐的亲人,她的父母,盛维和李氏他们真的就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女儿受罪而无动于衷吗?
当然,或许说无动于衷是有些过分了,但他们若是因为衡量二字而不出手的话,那就难免是叫人有些心寒了!
“咳咳!”
被明兰这等直白的话给说的有些尴尬,盛长权赶紧轻咳几声,舒缓自己的情绪,而后方才是慢慢解释。
“阿姐,你这样子想却是差了!”
盛长权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
“嗯?”
“阿姐,你想想!”
“盛维大伯父他们也并非是没有出手,不过是因为身份的问题而不好操作罢了!”
听完明兰之前所说的那些东西后,盛长权也揣测到了其中的几分缘故。
“阿姐,你不是说大伯父他们这几年来送了很多的钱银铺面给孙家吗?”
“我估计,这就是他们的办法!”
看着明兰点头,盛长权微微摇头,有些无奈地道:“大伯父他们这是寄希望于自己能喂饱孙家,然后教这对孙家母子良心发现,最后再善待淑兰姐姐!”
“或许,大伯父他们还对孙秀才抱有希望,觉得他能在今后的读书入仕之路上有所成就,继而会帮扶到盛家。”
“当然,他们或许还希望着淑兰姐姐能在今后的日子里为孙家生下个一儿半女的,然后好叫孙家能看重她,善待她!”
盛长权摇头否决了他们的做法,道:“不过,我看这事儿怕是不太可能!”
“呵!”
明兰冷笑一声道:“这当然可能了!”
“我不是已经与你说过了吗?那孙黄氏根本就不让淑兰姐姐睡到孙秀才的屋子里,他们两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要是淑兰姐姐真有孩子倒还是好了,说不得……”
“阿姐!”
盛长权眼睛一瞪,立即打断明兰嘴里的话。
“阿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长权有些无奈,毕竟,有些话在此世着实是不好说出口啊,要不然的话,那就是害人害己,既是连累了淑兰姐姐,还牵扯到她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