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珠义正言辞的拒绝:“我才不要在洗手间和你乱搞。”
她第一次得挑个好地方。
而且时间也不够,等下拍卖就开始了,秦老夫人找不到人可不好。
秦帜眉头拧得更深:“脑子里进水了?”
阮郁珠在他的身体前方,因为比他矮很多,所以被他轻轻松松的按着?去洗手,水流哗啦啦的冲下来。
温暖的水流淌过阮郁珠的手腕和手指,秦帜的胸膛贴着阮郁珠单薄的脊背,在她的手上涂了一些洗手液,搓出了泡泡:“洗手。”
阮郁珠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推了卢娇一下,对方身上滑滑的,似乎涂了一层油,摸起来也不太舒服。
她在秦帜的前方,一抬眼就看到正面镜子里男人冷漠的面孔。
秦帜罕见的流露出几分暴躁,似乎心情不好到了极点。
阮郁珠唇角上翘,一偏头,软软的唇瓣在秦帜的脸上亲了一口。
“哎呀。”阮郁珠软乎乎的道,“秦哥哥,不好意思亲了你一口呢。”
秦帜抓了几张纸,两人擦干净了手。至于阮郁珠奇奇怪怪的举动,他也没有再计较。
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很快就到了拍卖的阶段。
被拍卖的是一些人捐献出来的东西,这?些东西被拍卖之后,所有的收益都捐给需要受到帮助的贫困山区儿童。
秦老夫人捐献了一个很漂亮价值上千万的古董花瓶,像季太太这些,捐了两个珍贵的铂金包。
卢家和季家差不多,卢娇和她妈都没有捐献什么东西。不过今天,卢娇打算捡漏拍买下来几个东西。
她早就听说了,陈家财大气粗,陈太太为了讨秦老夫人喜欢,会把自己家收藏的黄金步摇皇冠捐献出来。卢娇眼馋这?个很久了,她准备了一千万来拍买这个。
刚刚的阮郁珠,卢娇还不清楚是什么来历,不过对方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卢娇还要好好找机会收拾一下。
阮郁珠现在又高高兴兴的坐在了位置上,秦老夫人和一些相熟的贵妇在聊天,阮郁珠懒得过去当活跃气氛的开心果?,她坐在秦帜的后面,和季冰夏坐在了一起。
季冰夏一直生活在这个世界中,虽然她不了解未来的事情,但是,对于现在和从前发生的事情,季冰夏更加清楚一些。
拍卖很快就开始了,最先拍卖的是秦老夫人的古董花瓶。
别人看重的也不再是花瓶的价值了,就算是一个普通花瓶,只要是秦老夫人捐出的,大家也会想尽办法赞美,然后拍出特别高的价格。
阮郁珠和季冰夏看着?花瓶的价格被越炒越高,最后还是自家人拍下了。
秦幄的妻子纪琳花了三千万拍下了这?个花瓶。
她能够猜出来,长房这边得了秦老夫人的厌恶,这?段时间秦老夫人似乎更加偏向于秦帜一点,纪琳把花瓶拍下来,也是为了讨好秦老夫人。
阮郁珠摇了摇头,讨好意味太浓,人人都看得出来,秦老夫人这?样的人精也不高兴。
秦老夫人对左右道:“居然落到了她的手中,就怕两三天就让家中孩子给打碎了。”
旁边的人看秦老夫人这?神色似乎不像是高兴的,从前纪琳在老夫
人面前也算是得脸的,大概因为秦幄出轨一事,她对长房的人也淡下来了。
之后又陆陆续续在拍卖其他东西。
季太太也象征性的拍买了两件。
季冰夏的脖子上戴着生日时季太太送的钻石项链,她比较懂事,哪怕看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也不愿意告诉季太太。
阮郁珠和她截然不同。
阮郁珠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就戳一戳前面的秦帜。
季冰夏道:“郁郁,你一直让秦叔叔给你买东西,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阮郁珠愣了一下,为什么不高兴?他是自己未来老公耶。
而且,秦帜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为了面子打肿脸充胖子的,钱在他手中,如果?他不高兴,肯定不会拍下来啊。
“不会啊,因为我很爱花钱,喜欢各种好看好玩的事物,他知道呀。”阮郁珠自身才是最贵的,对方已经付出了二十亿,还在乎这?一点点小零头吗?
越是珍贵的事物,因为沉没成本实在太高了,所以后续才会在上面投入更多的心血。
季冰夏想了想:“我家和秦家也不一样,爸爸妈妈挺辛苦的,我还是不要给他们增加负担了。”
“他们知道吗?”阮郁珠看着?季冰夏,“他们知道你替他们着想吗?”
季冰夏摇了摇头。
阮郁珠笑笑:“所以说,他们不知道你很懂事,你最后感动的只是你自己。夏夏姐,你家能出席这?种场合,就代表你家不是一般人家,你有没有想过,你不要的话,假如你爸爸妈妈也挥霍不完,这?些财富最后给谁呢?给你妹妹吗?季太太不可能全都捐给慈善机构吧?”
前世季悠悠确实得到了很大一笔财富,因为季冰夏死了,季家好几十亿的财产都是她的。
“你要么闭嘴,不要再自我感动,也不要在心里怪爸爸妈妈不知情,因为你没有告诉他们。”阮郁珠道,“要么就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哪怕被拒绝,也要表达出来,让他们知道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你们是一家人,如果?他们看不出来你的默默付出,那你就大声讲出来。”
季冰夏认真想了想:“好的,
郁郁,我会好好思考。思考过程可能会有点长。”
对她来说,很多观念不是一会儿就能够改变的。
阮郁珠只是笑了笑。
季冰夏若有所思的看着?阮郁珠,有时候她觉得阮郁珠就是一个傻白甜,但是,有时候也会觉得对方十分通透,她也很难读懂阮郁珠。
黄金步摇皇冠也开始拍卖了,起拍价是一百万,陆陆续续涨到了七百万。
阮郁珠突然发现,这?是卢娇想要的东西。
她知道现在都还生气,阮郁珠如今失去了姣好的身材,完完全全是平胸,当然没有办法像卢娇一样用大胸去逼近秦帜。
越想越觉得生气。嫉妒到变形。
阮郁珠戳了戳秦帜:“秦哥哥,我也想要。”
季冰夏忍不住道:“郁郁,这?个太贵了,都到了七百万,你要它?有什么用?难道你戴着一个皇冠去学校吗?宴会用它也不合适呀。”
阮郁珠十分认真:“虽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但我就是很想要。”
最后一千二百万被秦帜拍下了。
季冰夏目瞪口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阮郁珠和秦帜。
一个是看见什么都想要的淘气鬼,连理由都没有,另一个则是毫不眨眼就给拍下来了。
卢娇想要的东西有一半都没有得到,尤其是这个皇冠,这?个皇冠工艺特别精湛,特别罕见,这?次得不到,以后她就没有机会得到了。
她知道是秦帜拍下了。
等结束后,卢娇毫不犹豫的来找秦帜:“秦少爷,你可以把皇冠转卖给我吗?”
秦帜为了避免再触碰到卢娇,往后退了两步,他嗓音淡漠:“不能。”
“我愿意再加价一百万。”卢娇道,“秦少爷,可不可以?我真的很想要,这?是我的心爱之物。”
卢娇知道秦帜特别大方,自己这?样说,说不定对方就直接送给自己了。
但她没有注意到对方眸色里一闪而过的冷意,暗不见底,似乎淬着冰冷的杀意。卢娇了解过秦帜,却不够了解,不知道对方最大的特点不是冷漠而是残忍。
“拍卖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加?我看你不
是想让秦帜转卖,而是想要秦帜送给你。”阮郁珠举着精致的小皇冠走来,她把小皇冠戴在了自己脑袋上,“我的咯。”
卢娇被阮郁珠戳破了心思,顿时有些羞恼。
“你没有抢到我的心爱之物,但我抢到你的了。”阮郁珠眨巴眨巴眼睛,“一个小小小皇冠,也不过如此嘛。”
皇冠在阮郁珠的头上熠熠生辉,每一片黄金都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辉,衬得她小脸尤为精致。
阮郁珠实在太欠揍了,卢娇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只想冲上去给她一巴掌。
但是,秦帜握住了阮郁珠的肩膀,他并不喜欢这种场合,冷淡的皱了皱眉:“走。”
阮郁珠今天晚上得到了好多喜欢的东西,她开开心心的在秦帜的臂弯里:“好耶。”
上车之后,阮郁珠一直在摆弄皇冠,秦帜看这?东西碍眼。
“这?就是你的心爱之物?”
确实不过如此。
“不是哦。”阮郁珠抬眸,“我的心爱之物是人。”
秦帜捏了捏阮郁珠的脸:“胡说八道。”
阮郁珠被他捏得“呜呜”了两声,有些小委屈:“你怎么总是捏我脸啊?都被捏红了。”
阮郁珠爬到了秦帜的腿上:“我也要捏你的。”
爬上去之后,阮郁珠抬手去摸秦帜的脸,还没有摸到,手腕就被秦帜握住了。男人嗓音低沉,听起来很好听,在安静的车中,莫名有些性感到让人脸红心跳的意味,他反手桎梏住阮郁珠,让她安安分分的坐好:“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