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常常轻兵奇袭,出敌不意,号称三日可行五百里,六日可赴千里。
得到曹操的命令,他就当即领兵出征,向北行进,不几日,就赶到郯县城外。
略微休整片刻,就有探马来报,说是郯城四门紧闭,城墙上已有徐州士卒守卫。
郯城作为东海郡的郡治,之前又是整个徐州的州治,哪怕陶谦向南搬迁到下邳,也在这里留下了不少守备力量。
夏侯渊一手拿着肉饼,一手拿着水囊,起身看了看前方的城池,心中有些焦躁。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此地,自然不可能携带攻城器械。
原本他还打算,趁其不备,奇袭入城,没想到对方却提前做好了准备。
混着温水,夏侯渊把肉饼塞进嘴里,抹了抹嘴巴,呼应一声:“随我前去查看——”
很快,他就骑上战马,率领亲卫,在郯城四周巡视一遍,却没有找到丝毫的可乘之机。
……
陈登站在城墙上面,看着下方曹军来回驰骋,心中暗呼侥幸。
想当初,得到陶谦的命令后,他就在家兵的护卫下,疾驰北上,甚至连调拨给他兵马都落在后面。
就这样,还差一点被堵在城外,仅仅只比曹军早来了一步。
至于说,落在后面的兵马,就顾不上了……
入城之后,陈登就让城内守军提高戒备,并向四周散布侦骑,很快就发现了曹军的踪迹。
于是,他们立刻就关闭城门,死守城池。
“都尉——”一位守将凑过来,脸色满是忧色,道:“曹贼怎么又打过来了?陶公那里怎么样了?刘使君不是即将征讨曹贼吗?”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在这里,与曹军的攻城部队死战。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再次遭遇兵灾……
陈登环视一圈,发现周围将领都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神情之中,很是惶恐,于是就微微一笑,朗声说道:
“大家不必担心,陶公此时,正在下邳坚守,此次来袭的,不过是曹贼的一支分兵……”
“轻兵来袭,日夜兼程,必定不可能携带
攻城器械,根本威胁不到郯城的安危!”
众人听到这些,总算是大松一口气。
现如今,郯城守军已经不多,若是遭到上次那样的攻城,根本就坚守不住!
不过,既然陶公在下邳顶着,那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曹军此来,不过是想把刘使君调来决战,根本不会用心攻城,我们只要据城死守,等待援军即可!”
陈登为了稳定军心,把事情的缘由都说了出来。
……
很快,夏侯渊的后续部队相继赶来……
略做休整,他就亲自率领千余人,赶到郯城门外,大声叫战——
“我家主公亲率十万大军,再征徐州,你们若是不想死,就立刻出城投降!”
“夏侯将军轻兵来此,尔等若是有胆,就出来决战!”
“你们这些缩头乌龟,难道就没有一点胆气吗?”
……
一时间,下方士卒叫骂不停,有的甚至把自己在彭城周围屠杀百姓的事迹都叫了出来。
到最后,几乎所有的士卒都齐声大喊:“开城投降,既往不咎!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夏侯渊提着长槊,骑在战马上,在战阵前方来回走动,时不时抬头看向城墙上的守军,期望他们受激不住,出城迎战。
……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