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庄外看着如同县城一般,可进到里面,张平安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做有钱!
这布局,这建筑,一般的县城恐怕都比不上吧?
这都不能算是一般的有钱了吧,賊有钱啊!
直娘贼的!
这是不是几位师傅说过的瓮城?
柴进想干嘛?
你一个乡下土财主,造瓮城,你想干嘛!
你就不怕官府上门拿人吗?
一路走来,张平安越发忐忑。
打定主意,张平安准备找个机会,让柴进把镖给收了,马上开溜,绝不能和这种人有过多的交集。
柴进完全不知道张平安的想法,热情的迎着众人往庄里走去。
进了大厅,柴进招呼张平安几人坐下道:“几位兄弟远来辛苦,都不要客气,等下某让庄客备下酒席,咱们边吃边谈。”
“柴大官人客气,我们走镖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所谓辛苦,酒席就不必了,大官人还是先把镖给收了吧。”张平安抱拳对着柴进说道。
“也成,那就按镖局的规矩,先办正事。”
张平安看柴家庄的阵势,本以为会有波折,结果柴进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柴大官人,镖物在此,还请过目。”张平安郑重的,将仇重义托付的血书,递了过去。
柴进随手接过,略微扫了一眼,惊讶道:“不是你们周总镖的书信?”
“不是我们总镖头的书信,我半路受仇重义所托,素闻柴大官人乃是当代孟尝,厚颜上门求助。”张平客气说道。
张平安虽没有仇重义仗义出手的豪气,但还是说着好话,陪着小心,求人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总归是不能让仇重义白死了。
“小事而已,林教头前些时日,还在柴某庄上歇脚,等会儿,柴某就让庄客给林教头捎个口信,让他多加防备便是!”
“多谢,柴大官人。”张平安舒了口气,这镖总算是送到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们周总镖头,没有让你带封书信,或是捎个口信给柴某吗?”柴进仍然不死心的追问道。
“我们来前,周总镖头什么都没有和我们说过,柴大官
人莫非认识我们周总镖头?”张平安疑惑的问道。
“没有,没有,柴某只是久仰周总镖头大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柴进苦着笑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倒是柴某失态,让几位见笑了,人常说柴某乃当世孟尝,听得多了,某就以为这天下英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柴某的名声,失态,失态,让几位兄弟见笑了。”
“柴大官人,莫要自谦,我们兄弟一路行来,这沧州又有哪个不识得柴大官人的。”张平安夸赞道。
“这都是江湖上朋友的抬爱,柴某可不敢当,倒是周总镖头才是真英雄,对了,你们总镖头身体可还好?”
“多谢柴大官人关心,我们周总镖头一向身子硬朗,最近正亲自押镖前往大名府呢。”张平安起身抱拳致谢道。
在几人交谈的功夫,柴府大管家进来禀报道:“大官人要的酒席,已经备下了,不知道几位什么时候入席。”
柴进抚额笑道:“都是柴某怠慢了几位兄弟,来......来......来,我们一同入席,边吃边谈。”
“大官人好意,我们兄弟几个心领了,只是周总镖头还在大名府,等着我们兄弟回话呢,实在不便久留,还望大官人不要见怪。”
张平安不想和柴进有过多交集,直接抬出了周总镖头来当借口。
“大哥,还没吃饭呢,吃了再走不成吗?”张小七不满的嘟囔着。
好在张小七声音很低,只有张平安几人听见,张平安回狠狠瞪了他一眼。
柴进家有瓮城!瓮城!瓮城!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张平安可不想和一个给自己家里,修瓮城的人有太多接触,柴进这就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周总镖还等着你们回话啊?这样,柴某就不挽留几位兄弟了。”
柴进连客气话,都没有半句,直接就放行了?
张平安虽然疑惑,但还是起身抱拳道:“多谢,大官人体谅。我们兄弟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