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饮子?”
这可把张平安难住了,关键是他不会弄这个啊!
后厨的钱师傅也回家过年了,镖局最近吃饭,都是点的外卖,香饮子这咋整?
要不,临时跑出去叫外卖?
来得及吗?
张平安想着该如何是好,半天没动静。
周复拍了拍脑门,尴尬道:“瞧我!这几天酒喝多了,
脑子还晕乎着,程先生勿怪,今天香饮子看来是喝不成了。”
“无妨,无妨,都是自己人,总镖头勿要客气。”
周复迎着程万里进了大厅,几人分宾主坐了。
张平安在边上伺候着,虽然他干不了啥,也就装装样子货罢了。
“程先生,今年辛苦你了,今后镖局还要多仰仗先生。”
“总镖头客气了,分内事尔。”程万里谦虚道。
“若非先生出谋划策,又善于经营,我们几个武夫,怎么挣得下这偌大的家业。”
“我们相交多年,总镖头客气话就无需多言,程某一介书生,镖局能有今日的局面,全赖总镖头的武勇。”
张平安在边上听着两人商业胡吹,听得无聊,大脑空空。
聊着聊着,忽然程万里话锋一转,“程某有句冒昧的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多年的交情,我还信不过程先生吗?”
“今年屠苏酒一喝,我们是又少一岁啊。”程万里感慨着。
周复看了看张平安,也是感叹道:“是啊,喝一次屠苏酒,我们的日子又少了一年。”
“程某若是没记错,总镖头快到知听命之年了吧。”
“某的确是快五十了。”
说道年龄,周复也是有点伤感,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只可惜功业未成,空耗年岁。
“总镖头,程某今日一来拜年,二来是受镖局众兄弟所托,特来问问总镖头。”
“都不是外人,先生有话但请直说!”
“程某乃是外人,本不便多说什么,只是镖局近来人心浮动,大家希望总镖头能给个说法。”
“人心浮动?什么意思?”周复疑惑了。
“镖局一放假,汴梁城里各大商会,还有镖局,就上门拜访镖局的镖师,大家在镖局多年,总镖头仁义,我们也不能不义,只是都担心......”
程万里说道这里,吞吞吐吐起来。
“程先生,你我相交多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程万里考虑了一下,踌躇的说道:“总镖头已到知听命之年,不娶妻,不生子,不收徒,若是
有个万一,镖局后继无人,大伙今后可咋办?”
“程先生,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正月里,程万里敢上门说这种话,周复还未开口,边上王保先怒了。
“王兄弟不碍事的,程先生是自己人。”周复拦住了王保,坦然说道:“周振兴去留随意,大家共事一场,好聚好散吧。”
“总镖头仁义!”程万里惭愧的说道:“镖局众兄弟信得过程某,某受人所托,实在是惭愧的很。”
“程先生一心为公,也是为了镖局兄弟,何来惭愧!”
“某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程万里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先生但说无妨,我们多年交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周复大肚道。
“总镖头可收一义子或收二三徒,先安众人心。”
“程先生好主意!大哥已经决定了,年后挑个黄道吉日,就收平安他们四个为徒,只等镖局所有人回来,就当众宣布了。”
王保等人满意的点头赞同道,他们也是非常赞成这个主意。
“那程某就恭喜总镖头和平安了。”
“程先生勿怪,不是有意隐瞒。我等早就商量过了,将来这份基业,就留给他们兄弟吧。”
好吧,张平安已经彻底晕了。
至于之后,周总镖头等人说了什么,是一概不知。
感觉,一切犹如梦中。
天上真掉馅儿饼了!
还砸我头上了!
我成总镖头徒弟了?
这偌大的产业都是我的?
打工的,一眨眼,就成老板了?
威震八方,义盖中原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