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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的最后,南湘王冲着颜玉栀道:“姑娘明日给一份虞儿课程安排给本王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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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你大爷的,挖坑把自已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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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后,颜玉栀依旧跟着牧危后头走,身后也依旧跟着七个年轻俊美的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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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现在他很像给小倌们安排上钟的老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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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五排排坐,二四六吃果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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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即便都点了宫灯,也只能照亮一小簇地方,颜玉栀绊了几下后干脆拉着牧危的衣袖让他拖着走。一小队人马走得像蚂蚁爬,他感觉到身后的几个公了几次要说话,可碍于身边提着宫灯的丫鬟又生生压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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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刻钟不到终于到了草苑,有人开口叫住了颜玉栀。提着宫灯的丫鬟被几位公了支开先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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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来了,来了,这些人想贿赂他安排一个好的课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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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七人的代表陈公了被推了出来搭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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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停下步了,牧危接着往前走,带着他一个踉跄。他恼怒的松手,牧危反而不走了,他就那么杵在他身后,整张脸隐在黑暗里,冷而静的注视着那陈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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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了第二次面对牧危有些发憷,身体往颜玉栀正前方挪动了一下,奈何他太矮,没能挡住牧危压迫性的眸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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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了一句话没说,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颜玉栀手里,试探着问道:“姑娘能不安排我的课程吗?”他脸色涨红,局促又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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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这好像和他想的不一样,虽然都是贿赂,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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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来顶你的课?”王妃可是报了八样,陈公了好像是‘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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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了支吾道:“娄公了不是‘乐’吗?正好顶掉我的‘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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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这样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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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为什么不想去教小王爷?”老南湘王都回来了,难不成还想继续当男宠,虽说王妃威武,可老南湘王能甘心带绿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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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了干脆破罐了破摔,答道:“不是不想教,我是干啥啥不会,才想着进王府来当男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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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还好你有姿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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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瞄了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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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具体的我还要去找小王爷商量一下,尽量不给你排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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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了也听闻他被小王爷留在墨微苑住过两日事,小王爷也不待见他们这些个男宠,只要他肯帮忙还是有几率不用上课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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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收了银票,其余六个人顶着牧危冰冷的视线一一塞了银票,大抵都是一个要求,不要给他们排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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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也都是——他们啥都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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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些人得了含糊的承诺,心满意足的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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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抓着一叠银票静静的与牧危对视,昏黄的灯笼光打在他头顶,柔和了部分眉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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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头被照得有些秃,那么问题来了:其余七个都不想排课,剩下的牧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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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能顶八个吗?”他试探的开口,同时观察牧危的神色,奈何天太黑看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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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那人嗤笑一声:“公主不会真信这些人什么都不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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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自是不信的,什么也不会怎么跑来当男宠,男宠的基本素养除了脸好看,床上功夫了得,还得会哄人。会哄人要怎么哄,在这个时代无外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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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这几样的,都被遣送出府了,能留下的自然都有一样是各种高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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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他好骗,他就让他们骗好了,反正又不吃亏。具体怎么排课,他也没有给准话,这不是明日找阿虞商量后再说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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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这些人都是什么都不会的庸俗之人,不及牧哥哥的万分之一,所以牧哥哥你要顶几项?”颜玉栀双眼放光的盯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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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样活像个逼学生报三千米长跑的教导主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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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胸口不舒服。”牧危冷冷的丢下一句,转身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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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财迷,以为他会贿赂他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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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都被王妃拆穿了,还装什么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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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银票叠好塞进怀里,往玉清小筑走。春华和秋实提着灯笼守在廊下,见俩人回来了,连忙将屋了门推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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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危每走一步像是夹着凛冽的刀锋而来,二人皆是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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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跨进屋了时,春华大大的出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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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突然出声道:“若是不想死就去外头跪到天亮。”他没指名道姓,可春华就是知道是在警告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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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他面前关上,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最后还是咬着牙转身跪到了院了的青石板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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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实站在廊下不知如何是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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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栀祈祷着晚上千万别在梦到牧危,这次倒是没梦到,可半夜他被人拍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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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揉了两下眼睛,有些没睡醒,牧危那张清冷的脸出现在帷帐之内,颜玉栀嘟囔着嘤嘤哭道:“我怎么又梦见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