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庭,去翻请假条。”
常鸣涧:“……”
原著中骆径不是高冷男神的人设吗?!为什么突然间就抓着他不放了!!!
学生请假条也是会交到学生会手中,左云庭拿出手机找了找,旋即道:“真奇怪,我这里怎么没找到小学弟的请假条。”
常鸣涧心道:当然找不到,因为他压根就没请假!
他是在光明正大的翘课好吗!
这下骆径的目光更加严肃,里头的漆黑仿佛要静静流淌出来,将人溺毙在里头。
“嗯……”常鸣涧垂死挣扎,“我是跟班主任打的报告,有些不舒服,晚自习待在宿舍里。”
他悄悄掀起眼皮,目光正好和骆径对上,一个激灵慌忙垂下去。
希望这王八蛋男主不要再拆穿他了!
骆径收回目光,“既然这样,我带你回寝室。”
常鸣涧一点都不想回去,身后的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他和外面的自由空气。
“跟上。”
骆径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过来,出声提醒。
常鸣涧磨蹭着,满心不情愿的跟在他身后。
高二的宿舍楼就在离教学楼不远的位置,常鸣涧这个冒牌货两眼一抹黑,压根找不到自己的宿舍,只能跟着骆径。
反正是骆径说的带他回宿舍,跟着对方准没错。
眼睁睁看着骆径进了门牌号为616的宿舍,常鸣涧心一横,想也不想便跟着进去。
一道进去的左云庭有些奇怪,“小学弟,你怎么跟进来了?”
常鸣涧什么也不知道,拽着书包带干巴巴道:“对哦,我怎么跟进来了……那我应该去哪儿?”
左云庭忽的笑出声。
“你真有趣,去一趟教育处回来连宿舍都不记得了,你的宿舍在隔壁617,认路吗?用不用学长带你过去?”
“不用了。”常鸣涧尴尬的脚趾抠地,怎么可能有人连自己寝室号都记不住,男主和白月光肯定以为他是故意跟进来的……但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常鸣涧大步退出去,顺手帮他们关上了宿舍门,方才舒出一口气。
他左右看看,进了617的门。
宿舍门没锁,一扭就开了。
华骆的豪华双人寝是真豪华,一点都没辱没这两个字,堪称是一座小型的单身公寓,并非寻常的高低床或是上床下桌。两张单人床分别靠在墙两边,一左一右还碍着书桌,书架和衣柜摆在同一个地方。
其中一张床上躺了个人,额上搭了湿帕子,常鸣涧不认识对方。
他原本打算去开灯的手一顿,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进去。
那人却还是被这细微的动静吵醒,浑浑噩噩的往这边看了一眼,当即就要爬起身。
“别动,你好好躺着。”常鸣涧连忙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又躺回去。
寝室内的氛围有些尴尬,这人是原身的舍友,不在同一个班,所以和原身关系普普通通。
糟糕的是,常鸣涧记不起来对方的名字。
那人道:“你也请假了?”
“啊……对啊,你是发烧了吗?”
那人有些虚弱的点点头,又躺下去,眼睛闭了起来。
阳台门没关稳,有风从缝隙里吹出来,落日的光辉从那点缝隙中透出来,昏暗的室内因此有了一线不怎么稳定的光。
那人孤零零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
常鸣涧突然想到了自己。
他刚工作那年的冬天,做饭的阿姨有事请假了两天。他一觉睡醒就发烧了,浑身没有力气的待在床上,家里也没有常用药,他也懒得找,随便喝了两杯热水就躺下了。
结果是……险些烧死。
最后还是阿姨忘了拿东西,早晨敲门怎么都没人开,找物业打开门才瞧见里面已经昏过去的常鸣涧。
如果不是阿姨,他可能真的会死在里面。
却没有一个人发现。
常鸣涧突然看了眼他的舍友,对方双眼紧闭,对周围的事做不出反应。
他于是悄无声息的过去看了眼,又伸手试了试,湿毛巾已经被热气烘热了。
他帮忙换了条冰毛巾,在桌子上找到宿舍钥匙,准备出去。
走到门口,他又扭头回来,做贼似的在舍友桌上的课本一看,封面右下角走行小字,高二(一)班郑千帆。
好名字,一听就是个好学生。
常鸣涧关上宿舍门,正准备略过616的宿舍门去楼梯口,余光不经意一瞥,从未拉上窗帘的窗口看见了骆径。
对方淡淡的盯着他,眸子里浮现疑问,好似在问他要去哪儿。
常鸣涧下意识一僵,磨蹭似的挪了两步,从他实现范围内逃走。
他用导航□□出去买了退烧药和体温计,又翻回来,好学生还在睡着。
“嘿……郑千帆,醒醒,吃药了没?”
郑千帆一脸茫然的看过来。
……得。
估计不止是好学生,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