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监狱当义工的年轻人们,不知是不是因为和老年重刑犯人渣在一起待久了,大家都有点重刑犯倾向。
张函骁和陈相鹤俩人也是刑事犯没错,但这俩人只是轻刑犯。“只是”揍了人,造成了伤害,强制社会服务“而已”。
午饭之后的休息时间,哥几个聚在一起,鹤兄气哼哼的:
“老子想杀人!”
张函骁若有所思的念叨:
“你说有什么化学物质烧的快、灭不掉?我们把人渣养老院研究一下呗?”
老郑正在想心事……
“啥,化学……烧什么,用炸药炸多干净呀!”
“你想怎么研究?”兰泽问暴力分子张小哥。
“这几天我在琢磨建筑物分布和路线。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黑一下系统试试?”
兰泽还没来得及断然回绝,王小二严肃警告他们:
“别想了,这里是国家管制部门。”
起初,同学们主动做义工,是出于同情俩刑事犯同学的判决。
过了一阵子,他们发现,面对各种人渣,换谁都得动手。所以,本质上他们应该是同罪的。而之所以当时没动手,无非是人渣站得太远不够趁手。
可是,他们与人渣的老年版本接触了这么久,已经不只是同情与同罪。
这些年轻人,面对世界上一切人渣,开始同仇敌忾。
他们只要一想到,未来大家工作,为社会创造财富的同时,竟然还要支出数额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用来供养各种人渣,而且足够把人渣们从年轻养到老死,这些年轻人,就怒气冲冲,大骂社会制度。
剥削普通劳动者,供养人渣渣的制度,就算物质再怎么富足,精神再怎么强大,他们认为,这种破社会制度,也毫无希望可言,迟早要完。
现在虽然还没崩溃,只是时候未到,社会矛盾积累得还不够深。
等着吧,挖东墙补西墙,社会福利全覆盖的国家,迟早会自取灭亡。
狠狠唾骂完自己的国家之后,大家发泄过了,情绪安定了不少。
张函骁叹了口气:“是人就有活着的权利。”
鹤兄不干了:“那些老东
西什么地方活得像人了?”
“所以这种‘老年人渣疗养院’根本是在消耗国力。”有人并不放弃对国家的抨击。
所以,立刻又有人接茬,“这是国家制度从根本上出了问题。这些人的行为障碍,早就证明无法校正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养着?”
“超过六十岁的人了,反社会行为的心智缺陷,根本没有办法改变。”
“死刑的条件太严格了。”
“别说六十岁了,二三十岁心智就定形了。”
“总而言之,还是一把火烧掉了干净。”又有人提到了这茬。
“纵火,起步几年?”兰泽顺口问学法律的老郑,这好像也是重罪之一。“会不会和人渣一起关一辈子?”
现场忽然安静了。
老郑不好意思地低头查询,然后小声答道:“三年起步到无期。”
“x!”鹤兄不爽地吐脏字,大家闹哄哄地跟着骂起来。一边骂一边回各自工作岗位去。
继续为变老的人渣们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