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进了屋里,莫岑菀奋力甩开了鄢黎的手,怒道:“你可不可以稍微尊重一下别人的感受,什么事都得依着你,我也是人,也是有脾气的。”
鄢黎面色一滞,最多迟疑了一秒钟,然后继续冷着脸道:“从今日起,你和我住一屋。”
莫岑菀张大了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一直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都还是避免不了的被人怀疑是他的**,这要是堂而皇之的住一屋,她怕是要被吐沫星子淹死。
于是走上前抚他额头,叹息道:“公子,你是不是病了。”
鄢黎伸手将她的手拨开,冷冷道:“你没忘记喊我公子,说明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主子,此事没有商量,待会我让玉青将你的东西搬过来。”
“凭什么?我只是你的家臣,有义务替你做事,但没义务陪睡。”莫岑菀跳脚起来那是什么都敢说的。
鄢黎眼中果然怒意渐甚,声音已冷到了极致:“可我看你这样子,这么在乎陪睡二字,自然是口是心非,想陪的紧呢。”
啊?这是哪里来的强盗逻辑?莫岑菀墙都不服就服公子。公子的思维常常匪夷所思,饶是她莫岑菀聪明绝顶,也时常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再废话,绑起来不给吃饭。”鄢黎这回似乎病得不轻。
莫岑菀竟无言以对。
莫岑菀本来以为玉青他们一定会十分惊讶于公子的离奇举动。说不定会同情她一番,进而劝一劝公子。
可是玉青等人似乎也吃错了药,不但没有惊讶,还十分的支持。每个人都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躺在床上睡不着的莫岑菀终于想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侧头看向床外离自己一个身位的鄢黎。他呼吸平稳的仰躺着,睡姿极其规矩,双手放在腰间,身形笔直,一丝不苟。
和他这样同卧一床,是一年多前的事了吧,那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赶路,鄢黎为了照顾受伤的她,一路上还是十分辛苦的,此时想想,当时她满脑子的怨恨,根本没有发现这个外表冷成一坨冰的高贵公子,其实是很细心的一个人。
屋顶上突然“咯吱”一声轻响,莫岑菀不会武功,以她的耳力是听不出是不是风吹过的杂音的。
但鄢黎却猛地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仔细辨认着声音的动向。
莫岑菀轻轻翻转了身,面对着鄢黎,眼中满是询问之色。
鄢黎微微转头看向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自己缓缓的坐了起来。
屋顶上突的“咔咔”作响,似乎有好几个人跃上了屋顶。
没有任何语言的交流,也没有刀剑相接的声音,屋顶上的几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徒手搏斗了起来。人影交错换位之间,那锁喉夺命的招式,比之刀剑舔血还要惊险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