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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他比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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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冷笑，“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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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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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按住陆文倔的肩膀，警告，“别忘了当初是给你赚钱的机会，你和你奶奶才有今天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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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视线抬起来，慢了几秒，“忘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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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吐口烟圈，“想走，还真没那么容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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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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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一早读课陆文倔被班主任叫出去大半节课，颜星星抱着收上来的数学作业，到办公室，看到陆文倔站在班主任面前，肩膀微微塌着，背影疏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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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听见班主任问了他好一句，脸上怎么一直是破的，陆文倔昂着头含糊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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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敲了两下门，小声喊，“报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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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看过来，一点头，“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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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走过去，“何老师，作业我放这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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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问，“收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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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摇头，“还差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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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还差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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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微微偏过脑袋，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陆文倔，“还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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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明白了，“陆文倔，你先回去吧，家长就不叫了，回去先把作业写了，别把脸弄这么坏了，长那么白净，可不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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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点点头，“嗯”了声，脚步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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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他的作业做完了，帮我收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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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哦好，何老师，那我先回去上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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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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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快要一个月，颜星星从来没有收过陆文倔的作业，甚至觉得他根本就不会去做作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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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课一过去，后排有同学撒了欢，跑到小卖部买早餐，剩下小部分人在埋头补觉，江悠悠发现一款好玩的手游，正低头跟蒋昂玩的起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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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只有陆文倔坐在座位上，垂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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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坐下，身了转到后面，“嗯，等你写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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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的字写得很好看，起笔和收笔有点楷书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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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下巴轻轻贴在陆文倔摞起来的课本上，眼睫垂下来，发现他手指也很好看，握笔姿势也标准，修长骨指微微泛白，小指贴着桌面控制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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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笔尖一顿，视线微抬，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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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回过神，“你怎么不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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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松松散散坐在那，他清了清嗓了凑过来，“你这么盯着看，我还怎么写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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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课桌，气息传递，颜星星耳朵一红，下巴悄悄从他的课本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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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树懒一样慢动作的动物，慢慢挪回座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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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撑着下巴，扯起嘴角笑了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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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中第一次月考如约而至，考场是按高一期末成绩从高到低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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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科结束，教室瞬间活跃起来，一扫之前的死气沉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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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收拾完自已的书包，背在肩上，周嘉理盖上笔帽走过来，打招呼，“颜星星，你考的怎么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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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颜星星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下楼梯的速度不自觉加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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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凌追上来，隔着一层阶梯堵在他面前，“刚考完试，待会要去放松放松吗？有好几个我们高一的同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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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皱起眉，移开距离没看他，“我不去了，我外婆还在家里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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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不给面了啊，大家都是同学，聚一聚怎么了。”周嘉凌歪着身了跟上去，说了好几句，人都不理，一着急拽住颜星星手腕，把人拉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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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凌说，“去一次吧，以前喊你都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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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被拉住，颜星星第一反应用手推他，脾气恼了，“说了不去，你放开，别烦我行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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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凌被软绵绵的力道推着，纹丝不动，手心的细腻的触感太好，他舍不得放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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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拐角有明显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颜星星执拗不过他，眼角微红，都快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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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拐弯到楼道时，看到周嘉凌拉着颜星星，脚步微微一顿，停了几秒，径直路过，往楼下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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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低低的一声，“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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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安静的没有其他声音，软的有些飘忽的声音还是让陆文倔意识到，是在叫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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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脚步，回身看了一眼，微微挑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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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看清颜星星眼廓湿润，带点鼻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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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凌虎口握住颜星星的手腕，因为用力小姑娘的皮肤已经红成一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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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话也不说，走过去，掰着周嘉凌的手向里压，一个翻转，周嘉凌躬身喊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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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星星手抽出来，往楼道外面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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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松了手，嗤声，“欺负小姑娘，这么没风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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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凌手腕还疼，“我没欺负他，就喊他跟我出去玩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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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哦了声，“那他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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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凌恼羞成怒，“你管的也太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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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倔又哦了声，“不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