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春是非常聪明的人,既然公公跟娘关系如此这般,那就把这种特殊感情关系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正如官场上把最小的权利发挥到最大限度一样。
“爹,你是村里的老干部,社会关系广,人脉关系好,向来说话算数,你一定要帮到底!”
菲春知道现在娘在场,她在公公面前说这句话的分量。她要娘来见证公公的话是真话。也是利用娘和他这种特殊关系,促使监督公公一次投资到位。
她知道这次图书生意迈步太大,不想给心上人三嘎子带来过大的资金压力。她理解三嘎子的良苦用心,她从内心里感谢三嘎子。
“娘,您老人家怎么帮帮我呀?也给我拿二十万好不好?”
菲春听公公这么铿锵有力的支持她,她精神焕发,把主攻方向一下子拐到了亲娘头上。
她要用公公的棋子将娘的军。
“二闺女呀,你是不是想把你娘买了呀?”
“不敢,不敢!”
“还不敢哩,你就说把你娘买了也不值二十万啊!”
“娘,你闺女可是跟您说正经话呢?这些年来,山场上、猪场里,鸡舍里,不都是钱吗?一年挣八万,这四五年也得三十万,四十万的吧?”
菲春跟娘算起了数字账。
“闺女唉!山场不投资吗?不用人工吗?哪里不需要花钱呀?那肥猪和柴鸡都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呀?粮食和饲料不打数行吗?”
“嘿嘿嘿!我看你不是我亲娘。哈哈,哪有亲娘跟亲闺女这么算账的?少见,少见!”
菲春拿出出嫁前撒娇的姿势和口气,继续将军。
“哎!我的亲娘哦!跟闺女说一句透底儿的话,昂?到底能帮多大的忙?”
黄氏毕竟经年累月,沧桑有悟。尽管菲春的公公不是别人,她也不乐意在人家面前露出家底儿来。
这一点菲春此时此刻是无法理解的。她只是认为娘不说实话,遮遮掩掩。
“你这傻闺女,你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我就告诉你,钱都在我手里,除了年前购买的猪苗和饲料,现在手里只有六万多。”
为了在张开顺面前不露出马脚,她只好装作痛快豁达的样子说道。
说完这话,她又有些后悔,她估计二鬼子和儿子一家很快就会到家,他怕等二鬼子来了,菲春问起来,前言不搭后语。
到了那个时候,面对菲春的公公,就难堪多了。
可是,话已经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担心什么事,什么事就发生。
这不,说话间他们听到了外面的汽车喇叭声。
黄氏猜测,那一定是自己的二小子文菲一家回来了。
她的心情既高兴又担心。
“你听,外面汽车喇叭响了,你爹和文菲他们回来了!”
黄氏一边说话,就和已经站起来的张开顺和菲春一起出了门。
不错,真的是他们回来了。
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下了车,他们是租车回来的。出租车司机正站在一边抽着香烟。
二鬼子和他的二儿子都正忙着从出租车后备箱里面往外面拿东西。
黄氏和张开顺都抢先去那里帮忙拿东西。
这时,菲春喊了一声:“文菲!”
这时文菲才从后备箱里面直起腰抬起头。
“二姐?大伯,娘,你们都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