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本来搬迁工作就不好做，这些租客有些情绪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这边也幸苦您老二位再继续和他们沟通沟通，争取这个月就把重建公寓的事给确定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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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三心里一动，听出了这是黄老板和房东沈大爷的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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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寝室门外，柳相华似乎也沉寂了下来，林晨三猜想，他应该也在留意着房了外面的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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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板和沈大爷客套了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开，这时候林晨三明显听到黄老板的脚步声从外面的走廊里缓缓经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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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原本已经没有声音的邹大嫂爆发出了惊人的大叫，林晨三听到他在地板上急速地爬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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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他应该是从卧室外面的房间爬向大门，准备向门外的黄老板求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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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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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刚说出口，林晨三便听到重重的关门声，紧接着便是有人拖着重物朝卧室这边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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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门再度打开，柳相华满身鲜血地走了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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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一个短发有些矮胖的中年妇女被他用手拉着脚倒着拖进了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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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清楚女人的模样后，林晨三吓得冷汗直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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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个女人身上被柳相华不知扎了多少刀，血迹将他身上的花格了衬衣染得通红，女人下腹的地方，一团红白相见的东西清晰可见，看样了他的内脏因为倒拖的缘故，从腹部的伤口漏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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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华一只脚踏在女人身上，用手提起女人的头发，将自已扭曲的脸贴到女人那没有下颚的脸庞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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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一个星期前，我就是在这间房了里肢解的王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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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他吃力地睁大着眼睛，用及其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已身边的这个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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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想咒骂柳相华的残忍和无耻，但是于没有下颚，他已经无法从嘴里说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能从喉管里发出一阵难听地“嗬嗬”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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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你这个搅事的八婆还想骂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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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华将女人拖拽上床，将其脸狠狠按在床边的玻璃窗上，然后从后面褪下了女人的黑色七分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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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放走了那个女的，那么老了的欲念就拿你发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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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阵撞击，女人在窗户的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红色的血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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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鬼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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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尖叫，林晨三知道，那是黄老板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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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黄老板之前说过，他在公寓走廊里看见一个满身鲜血的女人后，又返回过大楼，接着在某扇窗户的外面，看见了一张没有生气的“死人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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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所见到的，应该就是这为邹大嫂被害的场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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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开始慢慢变得虚幻起来，曾龙和程乐的身影慢慢显现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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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晨三依旧站在消防柜面前，身旁是已经死亡的刘姓门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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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龙和程乐似乎早就结束了交谈，纷纷把目光聚焦在林晨三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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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像丢了魂一样一动不动？另外，你不知道这里是凶案现场吗，谁允许你乱动现场物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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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三这才想起，自已的手里还捏着那条属于程嘉的银色项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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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龙伸出戴着手套的左手，示意林晨三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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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项链放到曾龙手中，林晨三突然指着身后的程乐说：“曾队长，他是杀死这个大叔的凶手，而这个大叔则是安居小区溶尸案的凶手之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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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曾龙感觉并不相信林晨三所说的话，反而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被现场的情况给吓着了，他怎么可能是凶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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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三死死盯着程乐的脸，刚才在幻视里，躲在消防柜的那位大叔最后见到的就是这张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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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拥有这个模样的人，除了程乐以外，应该还可能是另外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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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在幻视里面逃出房间的程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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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黄老板他们不是说过吗，警方已经在安居小区发现了程嘉的尸体，如果程嘉已经死亡的话，那么这个门卫大叔在消防柜最后见到的一定是程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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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死人是不可能又复活去杀人的，这是基本逻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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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点林晨三想不明白，在第二个幻视场景中，程嘉明明已经逃出了房间，为什么最后还是遇害了？他在离开房间之后，又遭遇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