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啪…嗒…啪”,对面仅剩的那个日军士兵见一枪没有打中杨安,便用力拉动三八大盖枪栓,弹壳飞快地抛了出去,子弹快速上膛,开始再度瞄向杨安。
“叭”,又是一声枪响。
杨安的双手一震,手中南部十四手枪冒出第三朵枪焰。
对面那个日军士兵手指刚刚压向步枪扳机最后一道上火线,便胸口中弹,身体为这一震,枪口闪现一朵枪焰,一发子弹打在了地面上,溅起一团泥水。
“哗、哗、哗”的脚步声传来,又是四个日军士兵出现了路口。
再次开枪后,手枪后座还没有完全到位,杨安便看到路口的四个日军士兵,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哒、哒、哒、哒……”。
“叭”,“叭、叭、叭、叭”。
周树声终于掏出了驳壳枪,打了一个长长的点射。在这个时候,日军士兵也抠动了扳机,村口打起了乱枪。
随着驳壳枪点射连续的枪声响起,两个日军士兵不太相信地看向自己的胸前,看着那渗人的血洞,手中仍然拿着步枪,身体不停地摇晃。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杨安右下腰部被打了个对穿。
又有数个日军士兵出现在路口,杨安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腰间的剧痛让他心神失守,胡乱对着敌人开枪。
“哒、哒、哒、哒……。”
“叭、叭、叭、……。”
隔着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双方都没有任何掩蔽,就这么混乱地短兵相接,乱战打成了一锅粥,都失去了应有的准头。
杨安打空枪中的子弹,右肩肩头又擦过一发子弹。在这个时候,周树声也因为没有控制好点射,驳壳枪中的二十发子弹先行打了个一空,想要闪身躲避,却发现自己二人在一栋房屋的山头,便惊声大喊“撤!撤!”
喊罢,转身便一瘸一拐地向后撤退,准备躲避到那房前转角处装填子弹射击,却没有想到一下子滑倒,却侥幸避开了射击而来的子弹。
杨安刚刚转身,便看到周树声摔倒,便冲了过去。
眼看着二人陷入了生死之局,村口的一个日军士兵射中数弹,脑袋都被打没有了,半个脑袋随着钢盔“咣当”一声坠落在地,步枪仍然拿在手中。
原来,那个树上的瞭望哨终于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周树声的军服与钢盔,便大声喊道“右边两个是,右边两个是!”
听到哨兵的提醒,阙汉骞果断地大声喊道“都给老子听好啦,打左边的小鬼子,狠狠地打!”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
“叭、叭、叭、……。”
“叭、叭、叭、……。”
阙汉骞的话音未落,在罗嘉公路两侧的二营官兵一挺重机枪、三十多挺捷克式轻机枪,还有二三百支步枪一起集火向罗嘉公路上的日军开枪。
一时间,十多个日军士兵陷入了一阵弹雨之中。
周树声刚刚站起,就被杨安拉起右臂半背到了肩上,半背半拖着向着那数步之外的墙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