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锋说:“你说秀才生气了,我怎么没看到,我看他心情挺好。”
李霖说:“他那人很讨厌别人对他阴奉阳违,能从战场活下来的人你觉着他会容忍吗?”
曹锋说:“为我们出气的目的达到了就行了啊!不用那么较真吧?”
李霖笑着说:“作为兄弟我才给你说,别人我才懒得去说,他今天应该还有自己的想法,结果你那两个随从没有按照他的指示做,他不得已才亲自动手,那有让主人动手,下人在一边看的道理,我家有这种下人我也不会要。”
曹锋终于反应过来了,对李霖说:“我会安排他们回开封的,今后再有这种事你要提醒我。”
陆子非这会非常尴尬,李师师面对面和她站着,逼着他问:“这词中的人说的是不是我。”
陆子非说:“不是”
李师师说:“不是你写给我做什么,还要写的这么好。”
陆子非说:“我问李霖了,他说写什么都可以,我就随便写的。”
李师师假装生气的说道:“随便都可以写的这么好,那你现在认真写,写不出来,我会站在楼上大喊一声非礼,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我可不承担责任。”
陆子非看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露着两颗小虎牙威胁自己感觉有点好笑,再看她那气鼓鼓的脸,陆子非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让你笑,让你笑个够。”一边用脚踢着陆子非一边嘴里骂道。但是当陆子非看到她的脚时,她突然收回了自己的脚,坐在椅子上哭了起来,不愧是未来北宋青楼第一人,哭都让人心存不忍,怜意大起,看到他的鞋子陆子非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哭。
陆子非靠近了一点说道:“缠足本就是一种错误的选择,圣人有言,发之体肤,受之父母,
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你何必为了这个伤心,那些富裕的文人士子为了满足自己的病态审美让一些女子缠足,从而损伤她们的身体,你见过那个农妇缠足吗?”
李师师止住哭泣问:“没见过,为什么啊!”
陆子非说:“农妇也是农民家庭的的主要劳力,她们缠了足,谁来干活,谁来养孩子,所以你不用为这点伤心,你可以跑,可以跳,她们能吗?”
李师师说:“我错过了缠足的年龄,所以虽然有些名气,但还有很多姐妹看不起我,见到我的那些男人看到我的双脚都摇头,我明白我们为什么摇头,你是第一个不嫌弃我缠足的人。”
陆子非说:“人美的还是她的心灵,她的气质,你说一个女子拥有一双三寸金莲,可她是个跛子,说话粗俗不堪,见了人随地吐痰,是你你会喜欢吗?并不是一双脚就能否定一个人的美丽程度,自然美才是真的美,你看到外面那么多人在追捧你,有的人是从开封跟着你到洛阳,难道还不能说明你的魅力。”
李师师害羞的说:“我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美吗?”
陆子非说:“你的容颜在我见过的女人里是最美的,我写的那首词不就是证明么?”
李师师开心的笑了,她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说那首词不是写给我的么?现在怎么又说是。”
陆子非还能说什么,尬笑结束李师师的问话。
心情好起来的李师师说道:“你今天其实给你惹下大麻烦了,你知道吗?”
陆子非好奇的问道:“哦,这我还真不知道,你说说我惹下什么大麻烦了。”
李师师说:“杨盛和罗康那两个癞皮狗虽然嘴上叫的欢,但进了醉仙楼他们就不敢了,他们敢和李霖、曹锋作对,可不敢和濮王作对,你明白了么?”
陆子非举重若轻的说道:“濮王赵宗实啊!说心里话,我还真把他当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