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每个人都趁兴而来,尽兴而归,各有各的收获,各有各的打算,酒桌上陆子非倒没喝多少酒,他要把所有的事情事情写进奏章,这都是以后从政的资历,陕西这边一份,京城一份,刚写的差不多,种世衡就进来了。
“种公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吗?”陆子非抬头问。
种世衡说:“臭小子,这五千匹马你准备怎么分配,陕西是你的故乡,多留一点?”
陆子非说:“种公,公是公,私是私,这个我们要分清楚,马我帮你们联系,钱你总不可能让我出了吧?你们出钱买的马,怎么分配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管不着。”
种世衡有些伤感的说道:“朝廷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文人不会拿出这么多钱买马的,这不是变相增强武将的权利么?范公估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资助我们,武将都是记你的好。”
陆子非停下笔说:“别,您别这么说,我真的担不起,上次出了一个馊主意,现在朝堂上很多人都把我划进武将的行列了,我可是要在东华门千古唱名的状元,您别毁了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谁愿意为你们付账。”
“谁?你说。”
陆子非说:“当然是皇上了,今年皇上的内库肯定有钱,每年拿出七百万贯估计不带一点犹豫的,你要知道西凤酒的六成收益都进了皇上的口袋,这点钱就是毛毛雨。”
种世衡说:“皇上的钱不用想了,就是他愿意,群臣也不愿意,从内库拿钱买马,那是不是救济灾民也可以,给大臣们发工资也可以,皇上也不行。”
陆子非眼珠子一转说:“想要我支付,不难,商行本就有边军和衙门的三成分红,每年下来也有个三百万贯,你们再给我价值三百万贯的货物,盐,糖,布,瓷器等等,都可以,包括我从这里交易回去的牛,羊,军用物资,你们都可以这样和我交易,我这算仁至义尽了吧?”
种世衡说:“你这到不失一个办法,三百万贯的货物也不是那么容易凑齐的。”
陆子非说:“种公,您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您回去告诉范大人,他自然有办法,韩大人做梦都想着一雪前耻,他比您还着急,天塌下来自有个高的顶着,您说是不是。”
种世衡走了,陆子非睡不着就叫武卿和步苏进来,武卿说:“子非叫我们过来是有事?”
陆子非说:“商行这几次的收益怎么样,你们算过账没有。”
步苏说:“每一次的利润大概有一百万贯左右,主要是交易回去的牛和羊太多了,积压在手里也不是个事,这样下去我们的流动资金会非常的少。”
陆子非说:“大宋的铜钱本来就很稀缺,大部分还在那些世家手中,朝廷用绢和布都给官员发过不少俸禄,现在一少部分也是,所以在外你们一定要注意有铜矿和银矿的地方,有机会我们就自己开采,生意不能放弃,牛和羊不行就就杀了卖肉也行。”
武卿说:“这样的话我们的亏损会很大,我的意思是河南,河北和成都那边没有经历战争,农民相对富裕一点,陕西的话可以佘给他们,就当他们帮我们养着。”
陆子非说:“武叔的办法很好,你们感觉合理的方法就去实践,不用等着我来做决定,马上都说今年了,武叔你把西夏这边的生意交给步大哥,你今年的任务就是辽国和青塘这两个方向,就是生意先不做,路一定要打通,朝堂要是开了互市,我们的机会和别人就会平等,人多了利润也会变薄,先机一定要握在我们手中。”
武卿说:“好的,回去以后我就筹划,你也别太辛苦了,这都马上过年了。”
“过年了啊!时间真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