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柔立刻会意,却希望是自己理解错了。
他好整以暇的继续又道,“一炷香后,如果我还是这个状态,那么我就把你……”他虚空轻轻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危险动作。
她愣住了,在想,要不要答应他这个不要脸的条件。以及分析,他这话有几分玩笑在里面,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怎么,没自信?”
我说,这怕根本不是自不自信的问题吧。
她不说话,心内天人交战了片刻,心一横,手上轻柔一动,在他压抑的从喉头发出一声叹息中,冷哼了一声。
然后赫连筠很快发现,其实延长一下时间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原主从小养尊处优长大,一双手白嫩光滑,柔弱无骨,所以即便陈婉柔不带任何感情,也不屑带任何技巧,但还是让他感到无比舒爽。
他没有碰过女人,并不知道原来做这种事会是这种感觉,非常销魂。
而他并不在意她的冷淡,也不关心她愿不愿意,只一心享受着她给自己带来的愉悦。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看到她看似平静无波的眼里,流露出来的那抹不易察觉的憎恨。
这样的目光令他感到兴奋。并且,似乎还有些熟悉。
就在不久前,那座安静祥和的府邸里,一夜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在离开那个地方前,清楚的记得那些人的目光。
但是,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在这场权利之争中,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不会做寇,那就要成为王,将所有阻止他成为王的人,全部踩在自己的脚下。
月夜下,很快,他方寸渐乱,呼吸炙
热,一双目光意乱情迷的看着她,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慢慢将手移到她的脸上,轻轻抚摸起来。
这张脸,生的是真美。
少女云鬟雾鬓,肌肤胜雪,蛾眉凤眼,尽显妩媚,她今日没做过多修饰,只是日常妆容,但饶是如此,却依然掩盖不住她的美丽,并且,另有一番风姿,恰似月下梨花,雪中梅蕊。
是赫连筠平生见过的,容貌能与自己的母亲寒香夫人相媲美的唯一一人。虽然明显是两种不同的美丽,但无可厚非都是人间绝色。
想到多年不曾见过的母亲,他看着她,眼里渐渐布满复杂。
而他的母亲,当年是否也是这样被他的父亲强迫,然后才有了他?
想到此,他感到无比的恶心,烦躁。
以及,厌世。
陈婉柔根本不知道他此时究竟发什么神经,为什么突然摸自己。而且,若非知道自己正在被他强迫,其实他对自己作出的这种匪夷所思的动作,非常温柔和亲昵。
她心中忐忑,说:“摸够了吗?”
两人虽说表面达成了共识,但却并没有收起身上的毛刺,以及毛刺下,各自的算计和私心,对于这一点,两人即便不公开说其实也彼此心知肚明。
赫连筠轻叹一声,斯文俊雅的脸上,一脸色气的回:“好歹是天下第一美人,不占点便宜,岂不亏了?”
她冷笑一声:“无耻。”
他展眉轻笑,凑近她,吐着热气:“我若真的无耻,你现在应该在我的身下辗转承欢才对,不是吗?”
男人原本温柔的声音在此刻沾满了情|欲,不似方才那般冰冷。尤其那声“美人儿”,从他嘴里发出来显得尤为色|情。
这是一个性情与长相气质并不符的男人。
在陈婉柔看来,他的长相及华贵的气质应该都属于那种清俊儒雅,彬彬守礼的正人君子才对,可他一旦开口说话,便是孟浪轻浮,无所顾忌。
她下意识抬头,目光落在男人好看又满是戏谑的俊脸上时,微微愣了一下,直到听他说了一句,“生气了?”,这才漫不经心的移开去。
接着,一阵静默无声。除了男人压抑
的喘息声。
在他沉浸于快乐中无心理会自己时,为了打发时间,陈婉柔心安理得的打量起他来。
楚人好细腰,男女皆是,因此,服色都是尽显瘦且修长,习惯使然将玉带勒到最细。
此时,他一身褒衣大袖,玉带一束,细腰尽显,加上头戴玉冠,显得人更修长。
他面如冠玉,眉眼俊美,身材修长。实话说,这种“君子如玉”的温雅气质,很容易令女人心动。
陈婉柔收起痴|汉的目光,停下来,揉着手腕:“我手麻了,容我......”
“缓”字还没说出口,便见他以一种缓慢地,散漫的姿势,扼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陈婉柔一怔,立时动作起来:“……我觉得我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