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王有这样的游轮是理所当然的。
“我要拍几张照片刊登……”展倩职业病犯了。
“别……”安夏儿赶紧阻止,“这个罗老先生不会高兴的。”
展倩只好又将手机放下了,并叹了一声。
“说这罗老先生认识的父亲?他不会骗人的吧?”
“不可能。”安夏儿道,“他若真骗我,也不会把我叫过来说话,他必定是对我父亲或夏家的事有所知晓……”
前方,罗老先生向随从交待了几句之后,回头对安夏儿,“陆少夫人,请过来看看?”
安夏儿挽起唇角走上去。
罗老先生道,“以防陆总担心,我刚已经让人联系宴厅那边了,告诉陆总陆少夫人正跟罗某在一起说话,等会会马上送陆少夫人过去。”
“罗老先生太客气了。”
“无防无防。”罗老先生笑说,“看得出来,陆总也是一个醋罐子,私自将陆少夫人叫走怕他会对罗某我没什么好印象啊哈哈哈!”
刚才听到安夏儿打人之后的陆白的反应,罗老先生再次心惊。
不敢小看这个安夏儿……
安夏儿与罗老先生在甲板花园中边散步走着,罗老先生边指了指这周围的花园美景,“陆少夫人,说想来看一下‘赌王号’,如今‘赌王号’没令失望吧。”
安夏儿微笑,“罗老先生说笑了,‘赌王号’的奢美叹为观止,我自然也惊讶,但我这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当然是想从罗老先生口打听我亲生父亲的事。”
“哈哈,陆少夫人放心。”罗老先生道,“我当年确实与夏国候先生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对。”罗老先生说,“当年在一次轰动球的国际博览会上,罗某遇到了夏国候先生和他的妻子,在那种展出各国奇珍宝物的博览会上,是会聚集众多的收藏家以及展出者。我便是其中一个钱币的收藏爱者,当时,我已经通过各种消息渠道得知夏国候先生手上有我想要的钱币……”
安夏儿心里紧张了一下,“那后来呢?”
“但夏国候先生并不打算卖,尽管我出了十倍的高价。”罗老先生眼目中似乎浮现出遗憾,“所以罗某也不好强求,但同为钱币的收藏爱好者,那次和夏国候夫妻还是吃过一次饭。”
“……”
安夏儿有些惊讶。
按罗成祥这个赌王的身份,他十多年前赌富就很惊人了,但他竟没有强行让人将他想要的东西卖给他……也算是一位德高望众的赌王。
怪不得这次权贵峰会,能请出国内这么多商界大腕。
安夏儿想了想,“罗老先生还见过我的亲生母亲,那她……”
“见过。”罗老先生说,“但陆少夫人和夏国候先生的妻子一点也不像,至少长相不像。”
“……”
“也不跟夏国候先生的妻子姓,夏太太姓林。”罗老先生说,“当年吃饭时,我和夏国候夫妇谈过一席话,当时提到他们有个可爱的女儿时,夏国候先生说过他们的女儿不是随他们姓。”
安夏儿咬了咬唇,“那罗老先生还知道什么?”
怎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也不是跟她妈妈姓?
“我先问下陆少夫人,听说陆少夫人被安家赶出家门后,安家企图从夏国候先生的尸骨提取DNA与做鉴,是么?”
“……”安夏儿抿了抿唇,“罗老先生为什么会知道?”
“哈哈。”罗老先生笑说,“陆少夫人不必紧张,作为一届赌王,我自然有我的人脉,有我的渠道消息,但看陆少夫人的反应,那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了?”
安夏儿透出一口闷气,轻轻点了点头。
“那陆少夫人应该庆幸没有让安家去做那个鉴定。”
安夏儿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
“这只是我的猜测。”罗老先生道,“虽然陆少夫人是夏家的女儿,但应该不是夏国候先生所亲生。”
安夏儿心脏像一瞬被人紧捏住了,血管被压迫住,无法吸入空气。
一时只觉世界发生了巨大的轰隆声!
她努力地消化着这位罗老先生的话,并用力压下胸腔内的窒息感,让自己尽量平静,声音不要发抖:
“罗老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证据么?”
知道她有多不容易,才找到她的亲生父母……虽然他们已经过逝了,但夏家起码在那,岂码她也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双亲!
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证据。”罗老先生爽快地说,“刚才罗某说了,只是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