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看守在外面讨论。
其中一个说,“她真不会玩什么花样么?”
“她敢。”另一个说,“估记是被撤了分区首领的位置吧,想帮洛卡首领拷问一下这个裴欧,为组织立点功想再次爬上去。”
“哼,难了,她现在可是加入了沃沙的队伍,谁不知道沃沙是咱们洛卡首领的死对头呢!”
矛小咪走进刑房后,将鞭子收了起来,当看到几乎浑身是血的裴欧时,她皱了皱眉,“裴总教练,这么狼狈可真不像。”
她保持着在Z国GT安保公司的训练基地时对裴欧的称呼。原本垂着双目的裴欧猛地睁开了眼,尽管他身上有伤,但这完没有影响他的气势,这个男人不像阶下囚,尽管被铁链锁住,他也仍旧像一只受伤的狮王,似乎靠近就会
被他撕碎。
不愧是那个被称为最年轻的军王的男人,矛小咪暗下不由惊叹。“怎样,矛小咪,身处这个黑暗组织的感觉好么?”裴欧带血的唇角噙出一丝笑,他看出了她此刻眼底的迷茫,“是否像想象中的那样自由,洒脱,可以尽情任性,无法无
天?”
在这一瞬间,矛小咪竟感觉到自己像个阶下囚似的,而裴欧成了在审问她的人!
从未见过被打得浑身是伤却依然感觉他高高在上的人!
矛小咪言不由衷地哼了一声,转过脸,“现在不是问我的时候吧,随时会死在这。”
“只要那幅画的下落我不说出来,我就死不了。”裴欧无谓地笑着。“倒是清楚地很。”矛小咪道,看着裴欧流血着依然令人畏忌的脸庞,她对他说,“但能扛住多久的拷打,身体的痛苦一样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人都别太自负,迟早
会有熬不住的时候。”
“在说自己?”裴欧依然噙着那抹笑,他显然没休息好,眼睛下面有一抹淤青,这让他的神色看着有些阴鸷。
“我在说!”矛小咪咬牙道。“但的表情告诉我,现在痛苦的人是。”裴欧说道,“让我猜猜看,感觉到了这个组织不似想象的那样,开始厌倦了,或者说感到害怕了,不想呆在这了,感
觉到这些人并非是想要的同伴。”
一一被他说中,这令矛小咪转过了身,藏着她脸上的表情。她摸了摸身上那条鞭子,保持着倔强,“我要走,随时可以走,但却不行,后面还有无数的大刑等着,直到吐出最后那一幅画的下落为止,而说出那幅画的下落,
的下场只有死,我不知道怎么被洛卡抓住了,总之落到黑色所罗门的手中,下场只有死。”“看来,加入这个组织的时间一定不长吧。”裴欧没回应她的话,只从她的语言中猜测她的信息,“起码,在这之前没有跟罗色所罗门的那些人有过多接触,还有,像这
种犯罪组织,活着进去,恐怕得躺着才能出来吧?”
矛小咪猛地回过头,“又知道?”
“猜得到。”裴欧平静地道。
想起沃沙的话,矛小咪眼睛有点酸,她是想离开,但她是想和沃沙一起离开,她一个人的话,离开黑色所罗门她也不知去哪。
“有这个精力猜我的事,还是好好想想自吧。”矛小咪说道,“展医生不是未婚妻么?们不是还没结婚么?难不成真想死在这?”
“当然不想,也不会。”裴欧眼底的情绪十分坚毅,“所以我不会将那幅画的下落说出来。”
“那就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