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本来还有些困意,听到了宁飞扬和耿国堂的激辩,全部都来了兴致。
苏逸更是高兴,暗暗对宁飞扬竖起了大拇指,刚才耿国堂让他难堪,他心里正郁闷着呢。
耿国堂察觉到同学们异样的眼神,怒火不大一处来,拍着桌子说道:“如果你能说的让我心服口服,我的头割下来给你当板凳坐。”
这是真发火了。
噤若寒蝉,谁也不敢乱说话。
“耿老师说笑了,教室里的凳子这么多,哪个都比你的头坐着舒服。”宁飞扬淡淡地说道。
一句玩笑话,愣是把大家整笑了。
耿国堂脸红脖子粗,开口说道:“你给我站起来,岂有此理,居然敢拿我开玩笑。”
“耿老师,是你先开玩笑的,说要把头割下来,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罢了。”宁飞扬反击道。
耿国堂无言以对。
“好,那你说说,想要怎么样?”耿国堂开口说道。
“如果我回答的有理有据,证明苏逸的答案正确,以后上课的时候,你就不能胡乱针对人,收起你的臭脾气,好好教书。”宁飞扬开口说道。
耿国堂点头答应章,说道:“好,如果你无法解释呢?”
“以后上你的课,我就站着听。”宁飞扬回答道。
“好。”耿国堂爽快地说道。
敢和老师打赌的不多,尤其是脾气这么臭的老师,大家平时见到,躲避都来不及呢,宁飞扬可倒好,迎难而上。
耿国堂怎么说也是教授,这个病例亲自经手,肯定不会出错。
宁飞扬这么打赌,自讨没趣。
要知道,中医理论基础这门课程,贯穿始终,据说要学四年。
耿国堂的课程,占比非常大,每次站一个多小时,也不容易。
“你可以说了。”耿国堂开口说道。
“如果让我诊断,那就是相思病。”宁飞扬回答道。
苏逸赶紧打岔,清了清嗓子:“老四,不要硬碰硬,站一节课我认了。”
“不要那么没信心,你的回答是正确的。”宁飞扬继续说道,“相思病,不一定是思人,也有可能是思物,父母在身边,思人的可能性比较小,唯一的解释,就是思物。”
“你接着说。”耿国堂继续说道。
宁飞扬开口说道:“思虑过度,气结于中,脾不升清,则水谷不能运化。”
“思虑劳神过度,常损心脾,导致心脾气血两虚,面色萎黄无华,食欲不振,身倦乏力。”
耿国堂眼睛一亮,宁飞扬说的这些症状,全部都体现在了那名患者的身上。
当时患者家属着急,中医西医都看了遍,没有切中症状,让家属一度绝望。
耿国堂提出了水土不服,让他们回到原来的家里,一切都解决了。
他治好了这个病例,受到同行的称赞,印象深刻。
别人没注意,但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小小的漏洞,让他琢磨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答案。
“不要卖关子,继续。”耿国堂再次催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