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脸上的神色五彩斑斓,复杂得很。
叶知画将老太太的所有心思都尽收眼底,知道老太太有心想要收拾刘兰芝,却投鼠忌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袖子里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不停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不是除掉刘兰芝的好时机。
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叶知画偷偷拿出一方浸了些辣椒水的帕子,然后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眼睛抹去。
“祖母,你便
原谅母亲吧。母亲也是为了我好啊。”
叶知画也学这那叶修宜拎着裙子跪倒在老太太身边,声泪俱下的为刘兰芝求情。
叶知画的出现再次惊到了众人,大家都没想到叶知画竟然会为刘兰芝求情。
叶修宜虽然很是疑惑叶知画的做法,怀疑她包藏祸心。
可是为了不让自己母亲受那三十大板,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祖母,祖母,您看,大姐姐都原谅母亲了,您便饶了母亲这一次吧。这三十的大板打下去,母亲可怎么受得了?过几日母亲还要参加外祖母的寿宴,不能不出门的啊。”
“你,你……”
这是在要挟她了?老太太指着叶修宜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谁人不知刘兰芝的外家,永安侯府的老夫人是泥腿子出身,日常与人吵闹总是端着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若是她真的因为此事跑来镇国公府闹上一通,镇国公府的脸面怕是要丢尽了。
叶知画见状,赶紧爬起来为她顺气,“祖母,祖母,您歇歇气,二妹妹也是在为我们镇国公府声誉着想啊。”
老太太天见叶知画这番作为,这心才慢慢顺了下来。
她其实心里也很为难,自己刚才那一番不过是气话,若是真的用了家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刘兰芝三十大板,不说丢了镇国公府的脸面,只怕靖远侯府那边不好交代。
如今叶知画又为刘兰芝求情,她也刚好顺着台阶下来了。
“罢了,既然连知画都为你求情,你这几日就去祠堂抄写佛经,好好反省反省吧。都走吧,走吧。”老太太心烦的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将刘兰芝几人赶走。
说完,便亲自起身将叶知画拉过来坐在她的身边,万分慈爱和愧疚的说道,“知画,真是为难你了。”
叶知画顺势依偎进了老太太的怀里,主动为老太太开解道,“祖母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这么见外。”
瞧着叶知画乖巧懂事的样子,老太太又是一阵心疼,而那跪在地上的叶修宜相比之下却显得相形见绌了。
叶修宜感觉到老太太绅士自己的目光,脸色苍白不敢抬头。
无论如何,就算得罪老太太,她都要保住母亲。
叶牧之扶着自己的妻子站起来,转身看着叶知画的背影眼里很复杂。
自己从未正眼看过的女儿,如今竟然与记忆中的那人重合了。
到底是她的女儿啊,都是一样的善良。
“母亲,您受苦啦!”
叶修宜抱着受了惊吓的刘兰芝痛哭出声。
“肯定是叶知画那个贱人干的好事。”
刘兰芝抱住自己一双儿女忽然厉声道。而知道昨晚内情的叶修宜眼中也是跃起了一丛火苗,燃烧成了一片火海。
“母亲,这次我们可不能再手软了,定要早日将她赶出镇国公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