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四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夏嬷嬷端着一碗专门为刘兰芝烹制的乌鸡白玉汤,还没进门,就遇到了叶知画。
“夏嬷嬷,看你这话说的。知画能有今天,还不是得了母亲的照拂。更何况母亲嫁入镇国公府十多年,何时不为镇国公府操劳,如今还担任延绵子嗣之责,我作为叶家大小姐,也是时候报效母亲了。”
叶知画说得义正言辞,竟然把夏嬷嬷都感动了一番。
这时,出门熬制安胎药的方嬷嬷也回来了,瞧见叶知画,脚下步伐一快,不多时便来到叶知画的跟前。
方嬷嬷可没有夏嬷嬷那般心大,显然对叶知画大闹永寿堂的事情心有余悸,看到楚清欢后神色微微一变,不由自主地拢起了袖子,脸上笑意都变得十分谨慎了起来。
“大小姐来了呀,可您来得实在是不巧,大夫人刚刚已经睡下,不如大小姐先回院子里面歇一歇,到时候大夫人醒了,奴婢再遣人前去告知您?”
哎哟,这手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呢,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刘兰芝若是睡着了,你俩端着碗药过来干什么?放着晾起来?叶知画心底冷冷一笑,面上神色却是不变,笑意盈盈,“母亲梦熊有喜,确实应该多多休息。”
房嬷嬷听到这话不由心里提防起来。
叶知画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只怕之前私相授受之事也是她做的。能在大太太和二小姐严防死守之下不动声色的换了东西,这个大小姐的手段可见一斑。
现在听到叶知画这么说话,顿时惴惴不安起来。听到她说这话只觉得楚清欢又是在想什么鬼主意,顿时心里有些不安,嘴巴上却不卑不吭的说道,“真是劳烦大小姐有这一遭了。“大小姐也真是孝顺啊,大夫人有福气。”
可是这时候坐在里间的刘兰芝却气上心头,火冒三丈。
叶知画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
什么叫做“嫁入镇国公府十多年,如今还担任延绵子嗣之责"这明摆着就是在讽刺她高龄产子,老蚌生珠。
还有,“什么叫做作为叶家大小姐,如今正是报答母亲的时候。”
谁让你用叶家
大小姐的身份来报答了,这不是在摆大小姐的姿态是什么?怎的,难道你叶知画以为回到镇国公府吃了镇国公府的几碗米饭,你就真的以为可以闭得上我的宜儿了吗?小贱蹄子。
刘兰芝越想越气愤,一把将床榻便的茶壶扫在地上,发出“啪啦”一声巨响。
“哎呀,这是怎么啦。”
叶知画一脸着急的看向屋内,夏嬷嬷更是吓得一激灵。
如今大夫人以如此高龄怀孕,自然比其他的孕妇要危险上许多。
老爷可是吩咐了,定然要好好照料大夫人。若是出了时候,别说打一顿卖了,就是这条命保不保得住那都是个问题。
房嬷嬷这时候却是尴尬不已,她刚说夫人在休息,这里间就传来这么一阵声响,这不明摆着她是在说谎吗?
“大小姐,想来是夫人刚刚醒来。也怪我,早上伺候夫人的时候把茶盏放在夫人床边了,应当是夫人醒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哎呀,可不要碰到母亲才好!”
说罢,叶知画推开方嬷嬷,一脸着急的快步走进了里屋。
不过瞬息之间的事情,等房嬷嬷反应过来,心中暗道不好,连忙追了过去。
屋里,刘兰芝靠着床头,身上盖了一席上好的蚕丝被,锦被之下双拳紧握。
“叶知画,你来干什么!”
刘兰芝声音中透着怒意,该死的叶知画,贱蹄子,她还没找她麻烦,她就敢上门来了。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