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农总是会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各种地方,穿着高贵的西装,开着昂贵的跑车,非要拉着巫一沉去吃那么高档的餐厅。
巫一沉要是拒绝的话,焦农就会露出极其委屈的表情:“我帮你办了那么多的事情,陪我吃顿饭都不愿意吗?”
巫一沉谈过两场恋爱,恋爱的对象都是以工作为主要目标的总裁,而现在的这个叫做焦农的,脸长的嫩,脾气也跟个小奶狗似得。
巫一沉也就同意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每次面对焦农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时候,巫一沉总是会选择性的退步。
而退了第一步,就会有许许多多的步。
焦农也挺有耐心,磨着巫一沉磨了不少的日子,到底还是让巫一沉同意了焦农说的确认情侣关系的事情。
毕竟巫一沉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能够让焦农可以利用,也许这是一次单纯简单的爱情,巫一沉想。
焦农开心极了,甚至直接将巫一沉抱了起来转了两圈:“你同意了!不行,这么简陋的地方怎么适合表白。”
巫一沉有的时候还挺喜欢焦农的这种小孩子幼稚的浪漫,便说:“那你怎么想?”
焦农想了想:“我得布置一个漂亮的场所,并且让我的所有朋友都做见证。”
不管是顾铭家还是谷源,巫一沉都没有被这么正式的介绍给他们的朋友和家人,顾铭家是因为不想让历锐知道,谷源是觉得巫一沉拿不出手。
焦农的这句话无疑让巫一沉的心情很好,他甚至亲手下厨房给焦农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打算在焦农完成表白之后,让他们两个人有个温馨的环境进行烛光晚餐。
一切都准备好了,巫一沉也换上了焦农唯一给他买的那套衣服,直奔焦农租好的场地。
当巫一沉以为这是他幸福的开端,但是没有想到是达到低端,甚至毫不犹豫的出国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有电视剧里的那些鲜花,也没有精心布置的场地,甚至连庆贺的红色都没有,单纯的冷清的天台。
寒风让巫一沉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看到了站在天台正中央的焦农。
周围的朋友大多都是巫一沉见过的,不算是正面见过,却也是一起吃着饭的。
巫一沉能够明显的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嘲讽。
从心底犯上的恐慌让巫一沉随着冷风捏紧了自己的手。
周围的音乐声音在巫一沉的忐忑不安中响起,还有昂贵的礼花从天上绽开,这里是最好的位置,让巫一沉刚才悬起的心猛地下落。
也许选择这样的位置是因为想要一处最好的观景地点。
“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焦农从旁边一位女性朋友手里拿过了一束捧花,没单膝跪地的那些情节,只是站在那里言笑晏晏。
早就有心理准备的巫一沉接过了捧花,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花里,嗅了嗅花香,这才笑道:“我愿意。”
“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看到巫一沉的手足无措,焦农先笑出声来,也许是因为空旷的关系,或许又是因为巫一沉的心理作用,这声嗤笑变得极大。
巫一沉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熟悉的焦农,伸出手想要触碰他。
‘啪’的一声,巫一沉的手被拍开,因为焦农力度的问题而让巫一沉的后背变得通红。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给你这种人表白吧?”
焦农的个子是要比巫一沉高一个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巫一沉,仿佛如同在看一个蝼蚁。
巫一沉的疑惑写在了脸上,“什么?”
焦农嘴咧着,像是在看一个极大的笑话:“你也不想想,你有哪点能让人喜欢,还给你表白,笑掉牙都不可能的。”
巫一沉说:“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巫一沉抬眼,他想起了太多跟焦农有关的回忆,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太多的无辜还有悲伤,一下子将焦农给震在了当地。
焦农谈过很多的男女朋友,要
不是冲着他的钱,要不是冲着他的脸,鲜少有像巫一沉这样付出自己的真感情。
而巫一沉只是抬头去看着他的时候,焦农就感觉到了莫名的心慌。
“你难道就不给我解释一下吗?”,巫一沉说。
焦农半天没吭气,损友看不下去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真能追到巫一沉,答应你的车,明天就给你到货。”
焦农在损友的声音里迅速的回神,为了维持自己刚才因为巫一沉分神的颜面,说:“我就是拿你打了个赌,这段时间我也为了你做了不少事,你也不亏,咱们好聚好散啊。”
“就是……拿我打了个赌?”
巫一沉的声音断断续续,在空中显得极其的缥缈,这一切的转变太快,让巫一沉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
巫一沉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识人能力。
焦农开始跟周围的人嘻嘻哈哈,巫一沉被晾在了中间,他甚至能够听得见周围的人在用手指指着他说:“傻逼,不过就是对你好了点,你就愿意陪人家在一起了,上赶着的妓/子。”
巫一沉的大脑开始变得混沌,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拉住了焦农的胳膊:“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跟我说你在跟我开玩笑,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甚至可以当做我今天都没有来过这里。”
焦农扯开了迫切想要无视这一切的巫一沉,随手将他甩到了地上。
“你也配让我跟你开玩笑,要不是为了那四百万的车,你还想跟在我的身边,也不想想你配吗?”
这是巫一沉第三次被甩到地上了。
已经习惯了地面的坚硬和冰冷,让巫一沉感到了从所未有的熟悉,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笑出了声来。
极其的渗人。
下一秒焦农就发现自己被一个猛地撞击冲到了地上,他的半个身子在天台上悬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