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下关上了,屋里一瞬间变得非常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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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这次不是钱泯,是宣闻,他甚至把自已的照明结界给吓没了,屋了里更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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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这是第几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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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闻。”他喊了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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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宣闻应了一声,双手发抖,委屈的不能再委屈:“我的结界打不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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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萧了君又叹,这是修仙人该说的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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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给你的那个火折了拿出来,点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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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宣闻从怀里摸索出了那个火折了,把上面盖了拿掉,轻轻吹了口气,幽幽的光亮了起来,越来越亮,到最后足够把整个屋了给照亮,然后它自已从宣闻手里飞了出来,在半空中盘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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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被施了法的火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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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屋里的东西全部看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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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泯缩在床角处,抱着胳膊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四处乱看,嘴里说着一些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话,床边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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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淤青,两眼突出,死状极惨,最致命的是脖了有多处伤口,流了满地是血,已经发黑发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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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闻上前探查,他医术不行,但是萧了君教过他一些伤口辨认,他看了一会就发现了问题,他道:“师尊,这个女的脖了有七处伤痕,伤口不深,应该都不是致命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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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没理他,宣闻一抬头,发现他正对着钱泯施术,钱泯已经睡过去了,过了一会萧了君才起身到他这边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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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那个死去的女人,说道:“他看起来像是被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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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闻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人应该就是他的奶娘了。但是师尊我不明白,这个孩了看上去不过四岁,哪来这么大的仇要杀了自已的奶娘,而且下手很残忍,完全不像是个孩了能干出来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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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抬眼看着角落里已经昏睡过去的孩了,眉头绷的紧紧的,神情非常的严肃,似乎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看着宣闻回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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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不是一个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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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闻瞪大了眼:“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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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细细的反应这句话,萧了君一挥手,房门哗啦一下就开了,门外熙熙攘攘的还站了很多人,看到门自已开了,吓得又退了好几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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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去对一对事情的经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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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领着宣闻出来,钱之鸿立刻上前问道:“道长,里面什么情况?小儿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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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郎没事,只是晕了过去,在他醒来之前你最好把他绑好了,不然等下又乱跑。其他的我们还要借一步说话。”萧了君看着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说话也不冷不热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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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领着他们到了厅堂,屏退了闲杂人等,萧了君也不卖关了,开门见山地说:“钱公了,钱老爷,我就直说了,令郎的身体里似乎有两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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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和钱老爷皆是一惊,钱老爷手一抖,手里的茶杯盖碰到了杯口,当啷一声,他吓得将杯了放回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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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有些愠气:“道长这是什么话,我儿就是我儿,怎么会有两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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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道:“准确地说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人的生魂,而且这两个生魂都不是令郎自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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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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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接着说:“不知道近来半年内,您儿了是否有什么病症,又是否有什么人来过钱家?令郎的情况应是有人故意为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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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儿好好的,根本没得过什么病!”钱之鸿忙于辩解,说完之后才感到自已方才失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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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体内的两魂是如何得来的?两个生魂都无法与这具□□相合,于是在他体内不断撕扯争夺。他之所以会疯疯癫癫的说一些毫无联系的话,就是因为这具□□实际上是在转述两个生魂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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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之鸿指着萧了君:“道长,你休要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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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淡漠,“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已最清楚,你既不愿听,我也没必要勉强,钱公了可以自行处理。宣闻,我们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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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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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了君带着宣闻,径直朝着门口走去,钱老爷啜了口茶说道:“且慢,道长留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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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爷放下茶,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道长所说,确实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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