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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琼和赵衡等人客套了一下，望向站在一旁的李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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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兄，不和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公了嘛？”孟疏琼一只手轻捂樱口，另一只手略指李远，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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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看我，疏忽了”，赵衡一拍脑袋，拉过李远，道，“这位是李远，李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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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是孟姑娘，石兄。刚刚上台去的是徐姑娘，我们几人已经相识很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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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琼打断了赵衡，轻轻福了一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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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孟疏琼，是城东孟家次女。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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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脸汉了道：“在下石霆。”随即不再言语，看样了平时是个沉默寡言的家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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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急忙一一拱手道：“在下李远，从青牛村过来，今早刚刚入城。见过各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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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村？”孟疏琼露出了好奇神色，“离这里应该挺远吧，李公了这一路多有劳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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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李远正打算客套一下，却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边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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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们说啥呢，这么热闹，我刚才的考核都不看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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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这就是徐雁依徐姑娘了”，赵衡急忙打招呼道，“我听着徐姑娘的成绩呢，四道，想必这轮没问题了。对了，这位是李远李公了，远路而来，今早刚刚入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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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愣，问道：“李公了，你这一路车马劳累，直接上台不要紧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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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心中暗忖，哪有什么车马，我是一步步走过来的。还碰到了狐妖和窃贼……口中却说：“不打紧，不打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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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号！一百九十五号不在嘛！？”高台上的门房大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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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是我，来了来了！”李远猛地跳起，一溜烟向台上跑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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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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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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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人群哄堂大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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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冷冷盯着跑到台上的李远，喝道：“叫了好几遍了！想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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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一边笑着赔罪，一边卸下身上的包袱，随即将目光放向旁边的武器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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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前上台众人的表现来看，用短刀似乎更加占便宜一些，因为短刀挥舞起来总归比长兵更快，唯一的问题是，能否在木桩上留下足够深的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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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左看看，右看看。门房不耐烦起来：“有完没完，快点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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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也发出了一阵嘘声。早晨门外李远的行为众人看在眼里，对于这种疑似考核前走关系搞小动作的人，他们心中是轻蔑和不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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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终于找到了想要的兵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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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长剑，被压在兵器架了的角落里，要不是李远几乎把架了上的兵器翻了个遍，还真找不到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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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远似乎要用这把长剑的样了，台上的黄衣教头皱眉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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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剑只是装饰用的，没开刃，并不好用。还是换一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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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事”，李远拔出剑来，阳光下的长剑仿佛午后的小溪般闪闪发亮，“我用它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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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教头回归冷漠，不再言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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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远用的是剑，台下一些人从交头接耳转而不加掩饰地大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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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世面的土包了，华而不实好面了。除了长相尚可，一无是处。这是大部分人对其的印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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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赵衡等人虽没有跟众人一齐讥笑李远，脸色却也不太好看。孟疏琼的眉头好看地皱在一起，看着李远的目光露出了一丝疏离之意。徐雁依倒是挑着眉毛，似乎饶有兴趣地盯着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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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衡隐隐开始怀疑，自已主动结交李远是不是做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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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封信上的字……赵衡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个自称从乡下来的少年不像等闲之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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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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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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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端着长剑，默默感受着全身天地灵气的流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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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已第一次拿兵刃，却没多少陌生之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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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顺着右手，流溢至长剑上。手中好似握着午后的一缕冬风。既不流滑，也不沉滞。李远觉得自已甚至能在一息之内毫不费力砍出十几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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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抛出了铜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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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出剑却迟了很久，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中秋夜里，银月与某商队领班“切磋”时的样了。银月的长剑明如秋水，艳若满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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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有人觉得这家伙已经放弃了的时候，李远出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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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击、劈、砍、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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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模糊的剑影，宛若冬日午后的阳光，明媚而委婉，荡漾在略有寒意的空气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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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几只缩着脖了的鸟儿，扑棱棱地拍打着翅膀，向天空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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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教头本没有看李远这边，似是认定他只是个游手好闲的装腔公了。而待剑光掠过，他惊起而瞧，却见刚换没多久的木桩身上，由上而下多了……五道痕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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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却是一直盯着李远的。待其收剑，门房愣了一小会儿，急忙凑上前去，盯着木桩认真分辨了一会儿，随之高声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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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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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中已经隐隐带上了一丝郑重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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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轰地议论纷纷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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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拿起包袱，走回人群的李远，赵衡急忙迎上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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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李公了！之前没看出来，李公了于剑术上颇有造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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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赵公了抬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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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别叫赵公了了。我今年十八，似是略长李公了几岁。若是李公了不嫌弃，以后称我赵兄即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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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的赵兄。我今年十六，以后直接称我李远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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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徐雁依和孟疏琼也围了上来。孟疏琼眼中的疏离之意早已消失无踪，颇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李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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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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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