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把酒水,整整齐齐码了个四方,看似是方便拿取,实则却是风水学上的“护城河”,将我今天的气运,重重围困、囚入其中;
而且对方将座位设置的很妙,使得宾客们扭个头都要先动一动凳子,动则生阳,不断将阴气排挤出去;
风水上本来就讲究“大宅为阳、小宅为阴”,越大的宅子阳气越重!这酒店大堂再加上座位的巧妙布设,已经使得婚礼会场没有一丝的阴气了,阳气充盈的不像话。
但这绝对不是好事,相反——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看似阳气充沛的风水布局,实际上是掐灭了所有变数,形成必死之局!
在这个基础上,会场的后门位置,却偏偏窗户大开,而且在门口摆了很多竹子。
竹子向来是招阴的植物,而后门那四面窗户又正对着竹子,就组成了风水学上的阴风谷,是整个布局中唯一缺乏阳气的豁口。
一旦有邪物冲破这个豁口,会场的所有阳气、室外被排挤囤积下来的阴气,就会像开闸泄洪一样,向邪物蜂拥而至,使邪物威力倍增!
看破玄机后,我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了。
我急忙跑上看台,讯问站在上面清点名单的童苟:“岳父,是不是有个女人假扮成风水大师,布置了会场?”
“女人?没有啊。”童苟脸色很难看的望向侧边走廊:“是他强行布置的。”
我定睛一看,吃了一惊!
白劲松!
他居然没回湘西,反而堂而皇之的来参加我的婚礼!
他身边有很多神态高傲的中年人,应该都是风水界有头有脸的人物;
还有一个矮矮胖胖、油头粉面的年轻人,打从我进门起,就一直死死瞪着我。
“唉,我也不待见他,也能猜到他是来找茬的,可是他带了很多风水界大拿过来,我也不好当众驳他面子。”
“你跟瑶瑶的大喜之日,还是以和为贵,息事宁人吧……”
我理解岳父的为难,但这何止是来找茬,分明是跟那宋凌浵里外串通好了,来要我的命!
就是不知道是白劲松找的宋凌浵,还是宋凌浵找了他,后者的可能性
应该更大一些。
“那个小胖子,叫白大伟,说是白劲松的侄子。”
童苟纳闷的抱起胳膊:“但我总觉得他很眼熟,主要是气质这块儿……”
“当然眼熟了。”我冷笑一声:“什么白大伟,就是白志平!只不过又把谁害死了,换了套皮!”
“什么!?”
童苟脸色大变。
“他们不会真要找麻烦吧六子?要不我赶他们出去?”
我摇摇头:“他“好心好意”来祝贺,我们却赶他走,反而让他有了明火执仗闹事的借口。不如……呵呵,不如将明做暗,将暗做明。”
“六子,你的意思是……”
我冷笑一声:“岳父,其实我很喜欢眼下这种情况,他自以为暗中布下了杀局,以为我没能力看破他的风水布设,我却全都清楚。“
“他们不是爱躲在背后算计人吗?那我就以牙还牙、将计就计。”
说完,我托付岳父去跟白劲松搭讪。
乘着他们分心,我让服务生帮我把那两大包法器抗进来,偷偷来到了后门。
我将驴蹄子藏进花盆里,将黑狗血架在门沿上,又用棉线沾了鸡血,在地上弹了很多咒印,撕下竹叶遮挡住。
宋凌浵,你不是爱躲在暗处算计我吗?我让你一进来,就自食恶果!
等我布好陷阱后,时间也到了,司仪呼唤新人上台。
我顿时紧张起来,整了整衣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走向看台。
结果刚踏上第一个台阶,就呆住了。
童梦瑶就在我的对面。
一席洁白的婚纱,将童梦瑶婀娜曼妙的身姿勾勒的如诗如画;淡妆轻抹,丝毫不影响那倾国倾城的本色;用一翦秋水般温柔的杏花眼看着我,就像初次踏出森林的小麋鹿,可爱灵动,惹人心怜。
我深提了两口气,才鼓足勇气踏出这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步。
说实话,曾今家运再衰败,我也从不感到自卑,哪怕困难到捡破烂时,我也是挺胸昂头,用足了嗓门喊出那声“收破烂喽~”
可这一刻,看着如此美丽的童梦瑶,我心里,真的有一些不自信了。
童梦瑶好像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