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师公的亲传弟子吗?”我好奇道。
大师公酒肉穿肠过、道祖心中坐,不拘一格,这大师姐却很刻板的样子。
黄小摇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说:“大师公终生未收徒,大师姐是二师公的亲传弟子,也就是……你爷爷的弟子。”
我愣了一下,顿时对大师姐多了一丝亲近感;
茅山宗的师徒关系,不像俗世里交钱学手艺那种,看师父怎么对我就知道了。爷爷收大师姐为徒,那就基本算是收了个女儿。
“对了,如果偷剑的事被掌门知道了,五师兄会很惨吗?”
马大红嘴还被封着说不出话来,黄小瓜代答道:“那当然了!当初二师兄只不过偷吃了掌门院子里几根胡萝卜,就被他给发配……不,派去俗世历练了,都十几年了,还没回来呢。”
“我去!这是不是太严苛了?”
黄小瓜摆摆手:“唉,别说了,小心被掌门人人听到,他小心眼……”
话音刚落,一道雷霆般的喝声,就从四面八方响起。
“瓜娃子,去山上劈柴,要是不把整座山的柴劈干净,就别下来了!”
“额……”
“你看,我没骗你吧……”
黄小瓜苦笑一声,灰头土脸的走开了。
我感到山不出话。
之前在半山腰见过的那个苗疆老人,突然冷哼一声:“通天啊,人家孩子都不辞万里找过来了,你又何必不认呢?”
通天道长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从未拜过山门、从未进过花名册,何来的弟子?”
苗疆老人欲言又止了一下,眼色显得阴沉与不悦。
我明白了……、
这帮老王八蛋,是利用我,来找我师门的麻烦了!
大师姐之前封住马大红的嘴,并不只是惩罚他而已,而是深知他性格急躁,怕他说错话坏了事!
冥冥之中,那张笼罩在我头顶的黑网,已经蔓延到茅山来了!
我思索了一下,非但没求师门帮助,反而主动澄清道:“我确实还不算是茅山宗弟子。”
“我师父收我为徒,是我还未出生时的一厢情愿,师门不知情,我也没答应。”
“荒谬!”苗疆老人气得拍桌而起。
但我就是不松口,他也拿我没辙。
我倒想看看,我没杀人没放火,他们能拿我怎样!
苗疆老人跟同伙们私语了一下,阴险道:“既然你不是茅山弟子,那老夫将你带回去再审,茅山也没意见吧?”
通天道长沉默不表。
侧房的门帘突然被掀开,大师姐在里面朝马大红昂了昂下巴。
马大红恍然大悟的样子,急忙撞了我一下。。
我这才反应过来,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向苗疆老人。
小老头万万没料到我会当众反抗,险险的避开,暴跳如雷抽的出缠蛇棍,上面的黑蟒蛇信喷吐。
“敢出手伤人?倒也省的老夫浪费时间审问了,直接就地正法!”
老头长棍一挥,那条黑蟒顿时顺着棍子迅速爬行,猛然跃向我。
我正要出手,先前那位悠哉哉的浇花老人,就缩地成寸,一瞬间闪现到了我沈倩,一把攥住了那条黑蟒。
苗疆老头愣了愣:“水镜道长,他既然不是你们茅山弟子,你们就没立场管这事吧?还是说,你承认他是茅山弟子了?”
这位浇花老人,居然就是茅山宗当代掌门人、我的三师公,水镜道长!
水镜道长拨玩着蛇头,淡笑一声:“他的事我管不管的上,且不论,但你们在我茅山宗大打出手,这我管不管得?”
老头脸色一僵,这才意识到中计了。
“师兄说的是。”通天道长点头附和:
“江流儿若承认有罪,主动跟你们走,自不用多说什么;可他不认,你们就在我茅山宗强行掳人,岂不是让我们无端端坏了名声?”
“岂敢!”老头急忙否认。
通天道长平静道:“既然不敢,就捋个是非曲折出来,若江流儿真犯下了不得不被你们押走的罪行,我们自不会多管闲事。”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只好推选出另一名代表,来阐述我的罪行。
当这名代表摘掉遮面的纱帽,我顿时心下一惊!
宋凌浵???
宋凌浵直勾勾走过来,挑起我的下巴,冷哼道:“我说过,我迟早还会找到你,而这一次,就是必死!”
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