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深处想,甚至连入股本身也可能是试探,为了五百万的头彩,夫妻都能隐瞒消息离婚,更何况数以十亿计的海量财富?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惊弓之鸟的试探也在情理之中,因此老秦不去计较,毕竟于蓓没想害他,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财产。
“说吧,谁递的话?”
“不清楚。”女孩儿忐忑不安的解释:“打电话的是个跟班儿,说伍哥想跟我谈笔生意,西山宾馆、吴姐单位,哪儿都行。”
“伍哥?伍哥……”
老秦听着耳熟,又有些奇怪,国内他认识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按说耳熟的应该都见过才对,但对这个伍哥却毫无印象。
国内,耳熟?
该不会是关如月的朋友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知道于蓓在西山宾馆的没几个,知道她在西山宾馆还敢打电话骚扰,这种有恃无恐的风格一看就是衙内。
多想无益,看看时间,老秦干脆直接呼叫:“月姐,京城这片儿有个叫伍哥的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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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威尼斯海滩,晨。
关如月接电话时隔壁正在上演早晚各一次的保留节目,小千代早习惯了,给她们准备好早餐后便拎着保温盒到闺蜜家分享。
“宝贝,等一下。”
与以往不同,这次克娜露丝并没选择性耳聋,反而主动拦住准备去学校的女儿质问:“为什么我的信用卡不能用了?”
“因为我告诉银行我不会再为你的欠账买单。”
“你不能这样!”
“不,我可以。”阿曼达冷淡的看着母亲,“事实上,我在五天前还清了你的最后一笔欠款,并且在四天前的清晨告诉过你。”
“我怎么不记得?”
克娜露丝一怔,继而摇了摇头,威胁道:“这不重要,宝贝,你想让我进监狱吗?还是说,你想让你的妈妈继续当站街女?”
“如果一定要选的话,我选前一种。”阿曼达语带讥嘲:“因为即使还清信用卡,我的母亲也跟站街女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克娜露丝语塞。
常去附近酒吧的都知道,有位贵妇打扮的婊子经常会喝的烂醉如泥,而她的男伴并不介意跟大家分享,不过有人发现他在录像。
于是梅耶尔被揍了一顿,手机也被摔的粉碎。
事后酒客们有些后悔,因为婊子的男伴开始收费了,好在价格很低,少喝两杯啤酒就能体验贵妇情趣,这种好事大家喜闻乐见。
“好吧,我的错。”她摊开双手,毫无诚意的道:“以后不会了,我保证,现在可以把我的信用卡还清了吧?”
“除非你跟那个男人分手。”
阿曼达提出条件,尽管同意了摩根的提议,但她一直觉得是那个男人在骗妈妈的钱,如果能甩掉他,说不定妈妈能改掉恶习。
“不,这是我的自由。”
克娜露丝断然拒绝,她相信就算不能继续刷卡,女儿也不会看着她被警察带走,但梅耶尔却能让她从饭票的世界里永远消失。
“你说的没错,所以不再为你的消费买单也是我的自由。”阿曼达低声道:“而且那是秦的钱,我打工赚的那点钱早花光了。”
“那又怎样?你是他女朋友。”
“如果继续替你还账,很快就会变成前女友,妈妈,你半个月花掉四万美金,代价是我的爱情和幸福,对不起,我要迟到了。”
甲壳虫疾驰而去,克娜露丝手脚冰凉。
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竟然花掉了这么多,最可笑的是除了几件衣服和一堆账单外,她一无所有,倒是梅耶尔的生活越来越好。
“饮鸩止渴,自作自受,害人害己。”
隔壁的人形收音机直摇头,关如月没好气的拧他一把:“阿曼达的事儿少管,赶紧送千代上学,晚了那小子非兴师问罪不可。”
“可她毕竟是师弟的女朋友。”
“护好安全就是了,其他的跟咱无关。女朋友?哼,我巴不得那小子跟她分手呢,也就是莜竹不争,要不早都跟咱当邻居了。”
韩镇坤默默点头。
他跟江莜竹接触甚少,以前对她的印象也很一般,但等到老秦入狱、江莜竹打电话求助,那一声「月姐」真真叫的肝肠寸断。
也是从那时起,他俩、阎宫、外加李老三一家才正式认可江莜竹,隔壁那位反倒成了陪衬,否则梅耶尔不被扔海里喂鱼才怪。
“千代,走啦。”
关如月开门招呼,又翻出手机,也不管国内是几点,甫一接通便是一声冷笑:“小伍,混的不错嘛,姐叫声伍哥你敢答应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