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虞永文接口道:“局里不让吸烟,出勤时也不让带,警务督察会不定时抽查,所以很多警员会藏在腰带里。”
“原来如此。”
老秦点了点头,继续分析:“袜子也一样,他把钱卷成卷塞在秋裤和袜子的夹层里,走路时难免露出痕迹,想必虞哥也看出来了。”
“没错。”虞永文竖起大拇指,“不过我是在刑侦课上学的,秦老弟可是完全凭借观察,了不起啊!”
那厮摆了摆手,假装谦虚。
众人恍然大悟,自动将手铐、纸巾、警官证也归于观察的范畴。
——梁诗雯例外,她跟老秦一辆车,知道警察为什么找他,所以不依不饶的问:“水泥柱子里的尸体也是你观察出来的?”
“啊?尸体?”
两位姑娘加咸湿男顿觉毛骨悚然,谭沁是本地人,四处看了看,忽然打了个哆嗦,说话都带上了颤音:“妈呀!这里是小区?”
老秦失笑,这丫头胆子也太小了,隔着马路就开始喊妈,要是进去还不把她吓死?正笑话谭沁呢,耳边又传来两声高分贝尖叫。
“啊——!”
“啊——!”
三女抖作一团,互相交流着不知从哪听到的鬼故事,咸湿男也跟着凑趣,越说越瘆得慌,虞永文苦笑,以讹传讹就是这么来的。
“你你你、你要买这栋鬼楼?”
梁诗雯刚刚还向对面看了不止一眼,此时却连头都不敢回,搂着唐琪琪的手臂瑟瑟发抖,可惜个子最高的姑娘也没好到哪去。
“老板,我不想演了。”
“我也是,午饭我们aa吧,我和琪琪请客也行。”
“那、那我也退出。”
咸湿男其实不怕鬼——因为他根本不信,但是一看姑娘们都闪了,就觉得自己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老秦白了他一眼,竖起食指:
“一百万,总编剧。”
“老板,您擎好吧!”咸湿男立马叛变,胸脯拍的梆梆响:“我回去就申请休学,保证改到您满意为止!那个……是美元吗?”
“人民币,再磨叽换越南盾。”
“别别别,人民币好,就人民币。”他顶着姑娘们的白眼讪笑:“老板,您什么时候要?那啥,我就是问问,您着急我就加班。”
“不急,等我拿到改编权再说。”
资本家露出了险恶嘴脸:“不过凡事宜早不宜迟,你现在就准备吧,另外一百万是整部剧的总价款,我是外包、不是雇佣,懂?”
“我懂、我懂。”
楼华魁连连点头,心说不休学那就请病假,总之能不雇人就不雇,最多请那些同好者吃几顿饭,想从他兜里掏钱?门儿都没有!
资本家点点头,继续加码:
“明天签合同,签完了先给你两成定金,剩下的按进度支付,我把丑话说前头,你得改到我满意为止,改不好你就等着卖肾吧。”
“您放心,规矩我懂。”
“就喜欢你这样的,你们俩呢?”这货霸道总裁范儿十足,脑袋都没动,眼珠子微微一斜楞,两朵小花便感觉一股压力扑面而来。
“老板,我能问问工资吗?”
被谭沁一通数落,唐琪琪长记性了,不想老秦挠了挠头:“我还没想好,这样吧,我约了个电影公司的老板,晚上再给你答复。”
“我我我,还有我。”
梁诗雯赶紧蹭福利,竖起尾指可怜巴巴的道:“师弟,啊不,师兄,好师兄,我家穷,你多给点儿,不多,一百万美金就够了。”
老秦气的直乐:“花魁是编剧,琪琪是主演,沁沁是化妆师,你哪位啊?”
“你师妹啊。”她装傻充愣。
“少装糊涂,我是问你在剧组里能干啥?”
“端茶倒水、洗衣拖地、捏肩捶腿,总之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保证听话。”
“那听话,咱不要钱。”
“我跟你拼了!”
梁诗雯张牙舞爪的往前冲,被单手抵住脑袋也不生气,反而有几分窃喜,可惜虞永文不合时宜的看了看表,于是那手又收了回去。
“虞哥,要不你先回吧?”
“不急,不急。”
“嗨,咱哥俩不见外,你忙你的,别耽误工作。这儿离中戏没多远,我打车送她们就行,赵昕要是再找麻烦我就给你打电话。”
“唉,身不由己,见笑了。”
虞永文不再推辞,握着他的手臂走出几步,低声道:“赵昕是这边的管片儿民警,我看他对你好像有成见,用不用把调他走?”
“唔……”
老秦有些心动,思忖片刻后摇了摇头:“谢谢虞哥,不用了,我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有赵昕当警钟,我也能多警醒一些。”
“哈哈!”
虞永文忽然大笑,朗声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老弟深得其中三昧,前途无量!”
“呃,虞哥谬赞。”
这厮陪笑——其实除了「前途无量」他啥都没听懂,动不动就拽文什么的最讨厌了,洒家小学没毕业,听不懂就当你在骂我了啊。
虞永文想了想,拉着他又走出几步,附耳轻语:“老弟,说句不该说的,你有透视的本事,只看风水有些可惜了,考虑过赌石吗?”
老秦低头,泪洒衣襟。
他何止考虑过,系统发现他家地下有陨石的当天他就想到了赌石,要是能行,他早就成世界首富了,哪还用抠抠搜搜的买凶宅?
扔出两千亿,市府都愿意搬家!
可这不是不行嘛!那个挨千刀的废物告诉他,只有磁场波动异常、或是对人体有害的它才能扫描到,藏在石头里的玉它找不到!
也就是说,一克铀5藏在铅里它就抓瞎,藏在石头里它就耳聪目明,纸巾扔草丛里它能看到,扔纸堆里他就得跟赵昕回警局。
“哥,扎心了。”
一想到无数的小钱钱擦肩而过,这货就心痛的无法呼吸,虞秘书不仅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还把给腿拍断了,疼的他差点儿猝死。
“做、做不到吗?”
虞永文见他眼圈儿都红了,连忙安慰,什么看风水不比赌石赚的少啊,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啊,累的口干舌燥。
“他俩干嘛呢?”
谭沁八卦之心不死,悄悄发起话题,梁诗雯越看虞永文越不顺眼,冷哼道:“不知道,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好事儿。”
“不是拯救失足妇女就是搞基。”
咸湿男一脸的同仇敌忾,可惜转眼间就被姑娘们踢出阵营:“走开!说好一起辞职,你竟然投敌叛国,我们的队伍不欢迎叛徒。”
“琪琪说的对,叛徒就该烧死。”
“嘘,不要乱讲,别忘了,那里就烧死过三个,万一被它们听到……”
“呜呜,沁沁你不要吓我。”
说着说着,姑娘们又哆嗦成一团,明明怕的要死,嘴里的鬼故事却一个比一个恐怖,咸湿男张了张嘴,默默的蹲在地上画圈儿。
“鬼来啦!”
“啊——!!!”
那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们身边,猛的一声大叫,三位女生瞬间双眼紧闭、双手抱头,飚高音越过围墙,在小区内反复回荡。
回魂儿了?
楼上居民面露惊恐,有老公的抱老公、没老公的钻被窝,不多时,隐隐又听见一声男人的嘶吼,更惨、更凄厉,似乎正受酷刑。
“女侠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