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狗暗暗诅咒。可惜三哥根本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不在乎,因为就在前晚,他媳妇羞涩而坚定的敲响了他的房门……
“瞧把你嘚瑟的。”
梁兴嫉妒的咬牙切齿,恨恨道“不就是十几个小时飞机吗?要是跑一趟就能换个漂亮媳妇儿,我特么连跑一个月都行!”
事情是这样的
清枚道长大搞封建迷信,通过卦象推算出自己迟迟不能入定是因为瞒了秦战,所以打发徒弟回洛杉矶给久米千代送药。
三哥哪舍得让媳妇儿遭罪啊,就说要不我去吧。
道长一想也行,反正她的药都在洪门密库,三哥也勉强够资格进去,于是就跟周管事说了一声,由他办理授权之类的事。
但不巧的是,首都直达洛杉矶的机票两天后才有,而张素素和三哥本来就差最后一步,所以她一感动,当晚就冲动了……
可惜苦短,刚刚喜结连理,两人就不得不分开。三哥看着女朋友哭红的双眼,痛心疾首的道“都怪那个王八蛋!”
“对!都怪他!”
小姐姐同仇敌忾。可能是突破了那层界限,以往许多羞于示人的亲昵动作也会变得大方自然,她亲了亲三哥,叮嘱道
“回去不许开车。”
“别呀!”三哥苦着脸,“洛杉矶机场离洪门远着呢,不开车难不成走回去?”
“那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开车。”张素素连连跺脚“昨天你都没做措施,万一我怀孕了,你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
这下三哥没词儿了。
他知道媳妇是在扯淡,毕竟三哥是个老司机,日子掐的准着呢,就算掐的不准也可以吃事后药,但这种送命话他不敢说。
“行,不开就不开。”
“烟也少抽。”
“行,少抽就少抽。”
“不许打架。”
“行,不打就不打。”三哥顿了顿,不甘心的问“秦战也不打?”
“他除外!”
小姐姐气哼哼的道“我跟他八字相冲,第一次见面就被周叔训,还搭了两只鹦鹉,现在又害的咱们两地分居,他该打!”
“狠狠的打!”三哥心领神会。
梁兴怕被狗粮噎死,这会儿已经不看了,给熬夜帮秦战打工以至于不能送他的妹妹发了条微信,随后便在候机大厅乱转。
“喂!”
身后有人轻呼,梁兴转头,却见一位俏脸被墨镜遮去大半、但似曾相识的女孩,他挠了挠头“你是……秦战的同学?”
他实在想不起来对方叫啥了。
“我叫于蓓。”女孩目光哀怨,犹记得下飞机那天秦战的长辈就叫她“你同学”,一个月过去,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看我这记性。”梁兴尴尬的笑了笑,瞅瞅对方的装束又问“去洛杉矶?”
“嗯。你也是?”
“对。”
说完这句,梁兴没词儿了,他知道渣男师弟已经把面前这位甩了——当然师弟自称他才是被甩的那个,问题是谁信呐?
于蓓等了片刻,轻声道“秦战……没跟你一起?”
“他有事先走了。”
“哦。”
三句过后,又是难熬的沉默,梁兴暗暗叫苦,心说师弟造的孽,为毛要我在这罚站?我招谁惹谁了?单身狗就该活受罪?
“喂!”
这时身后又响起一道女声,梁兴回头一看,好嘛,皇上不在,后宫妃子倒凑齐了,那个跟于蓓争风吃醋的空姐正看他呢。
“我叫梁兴。”他赶紧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官萍萍。”空姐点头,她刚才其实根本没注意梁兴,是于蓓把她引过来的。
“去洛杉矶?”
“对,秦战提前走了。”梁兴以为空姐也要问这个,干脆来了个抢答,不料人家微微一笑“我知道,机票就是我订的。”
“那……”梁兴心说那你过来干嘛?难不成终于发现我的优点了?
不对!
他猛的一激灵,师弟已经跟戴墨镜的那位分了,走之前还说当空姐的这位也快被他拱了,特娘的,这俩不会打起来吧?
梁兴越想越歪,隐隐的还有些幸灾乐祸,甚至当官萍萍将手伸到于蓓面前时,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料人家道了一句
“你赢了。”
纳尼?梁兴于蓓同时傻眼,什么赢了,怎么就赢了?说好的分手呢?说好的胜利者对失败者炫耀嘲讽,然后撕成一团呢?
“怎么了?”
官萍萍面露惊疑,不同于梁兴那个棒槌,同为女人,她一眼就看出于蓓带墨镜是因为眼睛红肿,而且很有可能是哭肿的。
事到如今,于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分手了。”
空姐一愣“什么时候?呃……对不起,当我没问。”
“没关系。”于蓓摇了摇头,凄然道“那天他为了你跟一群人打架,回去的路上我和他吵了几句,所以,是你赢了。”
“不,那晚我请他吃饭,提到你时他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是你赢了。”
“没有,我们分手了,你还有机会,是你赢了。”
“怎么会,他那么惦记你,是你赢了。”
“我的结局已定,是你赢了。”
“好吧是我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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