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等自己开口,便宜徒弟自己就提出来“拳打万遍”的目标了,把李八指憋的直想骂人,心说老子哪辈子造的孽?收个徒弟半点成就感都没有,就算他还记得请假也不行啊!嘛都不教好意思做师父吗?
「有本事你清理门户啊」
老老实实的听师父骂完之后,便宜徒弟也在嘀咕。他没正式拜师、老家伙又啥也没教,他好意思把咱逐出门墙?
“亲爱的,你在跟人吵架?”阿曼达问道。
回家看过,希望再次破碎,她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刚才正躲在卫生间里给自己上药,出门就听到电话里李八指在嗷嗷叫唤。
“嘿嘿,不是,我跟师父请假,他在生气。”老秦笑着解释。
“师父?”这两个字他用的是华夏语,女孩儿没听懂。
“哦,就是老师,但是比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更紧密。嗯,你可以理解为教父和老师的综合。”
西方人大都信仰天主教,“教父”相当于华夏的义父,这样解释她更容易理解。
看了看她手里的药,老秦问:“好些了吗?”
“哪有那么快,不过已经不太疼了,明天应该可以上班。”阿曼达将药膏塞进她的小包,又问:
“你的老师教什么?华夏功夫?”
“对,我学了几招很难的动作,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通过他的测试。”
“啊!我想起来了,亲爱的,你教的那匹马,我学会了!”
女孩儿突然很兴奋,她昨晚想要给老秦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来着,不想酒壮怂人胆,一直低调克制的某人在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干脆的很,她还没等显摆就被拉着滚了床单。
“别……”
“啊!”
不等阻止,她便像模像样的扎开二字钳羊马,可惜伤势严重,疼的差点摔倒,被他扶到沙发上休息。
“我偷偷练习好久就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太丢脸了。”阿曼达哭丧着脸,为自己出糗感到难过。
老秦这才明白他的临时任务是怎么完成的,想想自己在各种辅助下仍然练的膝盖酸痛,她动作都没学全,练到系统认定任务完成要吃多少苦?
“好姑娘,我很喜欢。”
他亲吻着女孩儿的额头,又道:“等你恢复了,我再教你。”
阿曼达热情的回应,直到他主动退去。
西方女性对某种运动的看法和男性相同,她们认为追求快乐是人类的天性、而不是男人的权力,所以她们对心仪的对象往往大胆且主动。东方女性受礼教影响,在这方面总是含羞带怯,即使夫妻之间也总是半推半就。
但无论如何,她现在需要静养。
“亲爱的,你还没恢复呢,乖乖休息吧,闷了可以看电视,我该练功了。”老秦深呼吸,平复身体的冲动。
他原本打算给自己放一天假的,不是懈怠,而是得照顾她的心情,可现在他不敢跟女孩儿腻在一起了,她太火热,又不知自制为何物;自己这身体也是,换上辈子早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如今却跟磕了西地那非似的。
二字钳羊马扎起,提肛缩肾,汗毛乍起,瞬间褪去。
太上说的对,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咱也该迈出第一步了!
……
阿曼达漫无目的的切换频道,不时的看看他。她不明白,为什么秦一直在重复那几个动作,不觉得枯燥么?
伸手、手腕绕一圈、缩回胸口、垂手、再伸手。
这就是他说的很难的动作?
秦能用它打倒那些练拳击的大块头吗?
女孩儿一肚子的疑问,又不想打扰他。
她能看出秦有多么专注,无论自己调到哪个频道,有趣或者无趣、音乐或者电视剧,都没能让他看上一眼,似乎他的精神已经全部沉浸在那几个古怪的动作里。
「也许,这几个动作和他教我的那个“马”一样,只有不断练习才能体会到效果吧」她这样想着。
「一百次」老秦看着系统按他要求给出的计数,决定换个动作缓解烦闷。
于是阿曼达目瞪口呆的看到了有生以来射箭最快的人,她甚至用手机秒表做了计时:六十秒,三十五箭,平均不到两秒钟一箭,而且箭箭上靶。
她看不清是否射中了靶心,因为靶子上的箭矢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到靶心的位置,甚至有个箭靶由于箭矢太多、太重而倒在了地上。
昨天秦向她解释,说为了练习华夏武术中的某个招式必须学习射箭,目前还是新手,所以总会把箭矢射到墙上。那时她还偷笑呢,好好的一面墙被他扎的坑坑洼洼,这哪里是新手,明明就是小孩子在搞破坏。
现在她笑不出了,她没想到有人会这样射箭。
难道不应该在风和日丽的下午,穿着帅气的射手服、有条不紊的将箭矢倒着插入到弓弦上,然后拉开复杂而精密的复合弓、屏息凝神后松开撒放器、任手中的弓向下翻转、箭矢在划出美妙的弧度后正中靶心吗?
秦呢?他紧贴着墙,身后是高度到他胸口的、由箭矢组成的墙垛,他甚至不需要看,随手就能从箭袋里准确的抽出一支箭矢,一个扭腰的动作过后,没看到搭弓认弦,竟然就开弓射箭了,这太疯狂了!他简直就是一架机枪!
“亲爱的,你是怎么把箭矢安装上去的?”阿曼达再也忍不住了,趁他往箭袋里装箭的间歇开口提问。
“唔,就是这样。”老秦放慢动作,一步一步的给她展示。
他的认弦手法借鉴了蒙古式射箭,左脚前、右脚后,左臂持弓向斜下方探出,同时右手捻上一支箭、抽出,一边调整箭尾卡槽的方向一边将右手向左臂弯靠拢,那里是弓弦的位置。
借着左迎、右甩的惯性,认弦之前箭矢的前端已经稳稳的搭在在开放式箭窗上,然后再用两指夹住箭尾,将卡槽卡在弓弦上,用扳指卡住弓弦,此时左臂向上翻转九十度、右手同时回拉,开弓便射。
他给自己的弓取名叫“破弓”,它极其简陋、没有任何瞄准的器具;他也没有任何瞄准的动作,甚至没有闭上一只眼睛;他的眼里没有弓,也没有箭,只有墙壁那一侧箭矢密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箭靶。
“太神奇了,这就像变魔术一样,你一定练习了很久吧!”姑娘惊叹不已。
“并没多久,四天前这面墙还是完整的。”他比划了一下,看到薇薇安和阿曼达惊讶的表情,老秦突然不觉得这面墙是耻辱了。
“很轻,可以教我吗?”女孩儿接过他递来的弓,试着拉了拉。
“当然,不过得等到下午。”他笑道:
“美丽的女士,有个混蛋小子想请您共进午餐,不知道您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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