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还没能力送将军回北方,将军也知,怀德军在西夏的前沿,就算老蔡想助将军一臂之力也难。”
蔡鞗一阵沉默,说道:“上四军地位尊崇,一旦成为明将军是真正的勇士,犹豫着日后是否还有机会重返两军阵前奋勇厮杀。”
……
“或许将军有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的念头,也或许有让曾经的对头或兄弟看到你重新站起,但将军当知,上四军的指挥使绝不比怀德军指挥使差了半分,居于此等地位,自也算是荣华富贵了。”
“但这只是权势,只是地位,与军中厮杀获得的荣耀没有丁点关系,我想这才是将军犹豫的原因。”
蔡鞗沉默片刻,说道:“将军身在军中,想来也知北方辽国有了麻烦,我可以明确告诉将军,辽国最后会亡国,一旦辽国亡了国,道:“还请小山长息怒,也不是陈老不愿教授童子,只是……只是……”
“只是圣人之言少了?”蔡鞗将孙淼未尽话语说出,看向一干头发花白老人,说道:“不提为了买下你们,以及买下你们的家人花费了多少锦帛,仅与诸位签下的契书,我想,诸位也当尽心尽力教授童子读书写字吧?”
蔡鞗冷淡将人看过,也再无一人敢直视他的眼睛,即使较犟的陈宗瀚老头也低下了眉头。
“我不管你们在辽国犯下了什么罪过,冤屈也好,活该为披甲奴也罢,我付了钱财,有了你们的卖身契,即使在了大宋朝,那也是无可更改的。”
“都是读书人,都是知晓礼义廉耻之人,我没打算将你们当成奴隶,月俸给了,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的卖身契也还了你们,我只要你们老老实实在学堂做了三年教书育人的先生,怎么就这么难了?”
蔡鞗心下有股莫名的恼怒,这个时代有着成熟的蒙学教本,但与后世那种分级分科不同,同在一间讲堂里学习,两者相差十几岁、几十岁也不稀奇,年岁相差较大也就罢了,谁让考试不过关呢?
这些都不是问题,只需再进
行分级即可,可当蔡鞗准备加入拼音和标点断句,要求他们使用大宋朝官话教授,增加些杂学、《武经总要》课讲时,这些老书生们齐齐反对不满了。
一想到自己给出的待遇,再看现在的一群老人,心下没由来的就是一阵恼火。
“你们,以及你们身后的家人,花费了我蔡府两万贯钱财,三年里还要付出同等的高额薪俸!”
“三年里,你们是能培养出个举人,还是弄个进士来?如果你们哪个敢在这里保证,保证三年里教出个中榜进士,花费数万贯我也捏鼻子认了,一切都以你们为准!”
蔡鞗一一看向所有人。
“谁能保证?”
陈宗瀚抬步就要上前,孙淼忙伸手拦住……
“陈老有把握三年内教出个进士,孙老你也不用拦着。”
蔡鞗开口,陈宗瀚老脸一红,也不知是恼了,还是羞愧,不由说道:“十年寒窗苦,哪有三年便有登科入榜之事?小山长岂不是故意为难了我等?”
蔡鞗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