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答应了自己,可事情最终还没有确定,故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安慰道:“好了,莫哭。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轻易流泪!”声音清冽。
武衡也知晓是这么个理儿,收住眼泪,哽咽道:“奴才一时没忍住,让少爷笑话了。”
裴琛唔一声,闭眼沉思,锁着眉对他严肃道:“今日,我和太子一事不要和府中的任何人说,若是传出风声,唯你是问!”
最后一句话,声音透着一股浓浓的寒意。
武衡无声咽了咽喉咙,手指蜷缩,忐忑道:“是。”摊开手掌,上面竟淌着冷汗。
说完,四周的空气顿时寂静下来,给人一种无声的压迫感。
马车不停地颠簸,烛灯里的火苗也随着左右摇晃。街道上灭了灯,光线昏暗,裴琛的脸在仅剩的烛火下时隐时现,只觉得深不可测,让人看不出神色
。
永安侯府门前,武衡疾步跨上台阶,咚咚敲开大门。
许久,一个打着哈欠的婆子打开一条门缝,不耐烦道:“谁呀!”
武衡立时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看门的婆子。
婆子立马意会,悄声让裴琛主仆三人回府。
————
阮婉钰回杜府时,已是傍晚,天儿已经将将要黑,但杜府却不同往日一般安静。
此刻,府里一片热闹。
走在回澜汀院的路上,时常看见丫鬟和小厮都聚在一起叽叽咕咕悄声讨论着。
秋月好奇的跟在阮婉钰的身后,眼珠子嘀哩咕噜转个不停。
伏在耳边小声道:“小姐,这府中是有什么好事吗?”
小脑袋朝四周左右看了看,盯着阮婉钰,又道:“您瞧!就连府中的丫鬟们都笑嘻嘻的。”
阮婉钰也属实好奇,自己只是去林府赴宴,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但现在不是讨论的时机,只能压下心中的好奇,温声道:“我也不知道,你待会儿向荷香那个丫头,打听打听。”
“是。”
*
阮婉钰坐在屋里,拿着一本话本消磨时间,等秋月打听回来的消息。勉强自己看了几页,最后实在看不进去,干脆坐在窗边的躺椅上,支起木窗,盯着院子里。
“小姐,要用晚膳吗?”
倏地,耳边冷不丁传来一个女声,吓了她一大跳。
回过头,发现白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或许是出自女人的第六感,阮婉钰自白芷刚到澜汀院就极度反感她。绝不仅是在自己院子里当一个末等丫鬟,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她伸手关上窗,眼里充满防备,别过脸,慢慢吞吞道:“不用,过一刻钟再用膳吧!”
白芷躬身,“是。”欲要退下。
红芦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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