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阳光倾泻,照映在水波之中,掀起阵阵涟漪金光,一人一牛自道路尽头出现。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这一人是没有影子的,估计若有心性胆小的凡人在此,只怕都会被吓出问题来。毕竟活着的都是有影子的,没影子的只能是阿飘。
当然了,这一人自然不可能是鬼,不仅如此,一旁的牛还总是低头看向脚边。
看着阳光下自己的影子依旧拉得老长,青牛不由有点羡慕张玄。
正立无影之法已得精髓,完全掩盖了自身的气息,也就是一直是与张玄在一起,不然估计张玄换个样貌,青牛都不一定能认出。
张玄此时却不注重这个,而是研究着自己手中巴掌大小的玉佩。再说不就正立无影而已,他早就会的,只是法力被限制,施展不出来而已。
但自罗浮真人将其投入火炉中炼化一番后,张玄如今气息圆满而不外泄,就算是当着妖神之面,所表现的实力也不过元婴之境。
故而心中不由有点感谢自己师父,这可是帮了一个大忙。
要知道,普通形态的他虽然在阴阳双鱼玉佩的天然气息遮盖下,其他人无法看清修为。但如果那些武圣妖神境特别靠近的话,还是隐藏不住。毕竟身边有规则浮动,那些没接触规则的看不出,不代表那些武圣妖神看不出,因此特别容易露馅。
现在好了,被真人洗炼过后,站在阳光下连影子都见不到,要是屏住呼吸,减少空中气流运动,估计连神识都察觉不到,这便是正立无影的强大之处。
要知道修士感知都特别强大,一般还未靠近,人家便已能察觉,甚至于一些胆子小的修士,随时是探查自己的感知范围。故而对于修士来说,没有隐藏自己气息的法门或者法宝,尽量不要偷袭,因为这偷袭与光明正大的出手在修士眼中都是一样的。
当然了,主角类外,这种自带降智、隐蔽、幸运光环的不算。
张玄现在敢说,只要自己不动用灵宝搅动灵气波动,大多数修士是绝对感知不到自己在哪。
至于这有什么好处,有两点。
其一张玄在成仙之时,曾与夏清雅和嬴暮秋
说过,自己练习了正立无影之法,刚好便能圆过来。在他二人接受惩罚的这几年时间内有什么事情也走得开,至少不用因为自己气息消失而编造什么理由。
其二,今后出行安全性大有保证,能随时扮猪吃虎,而且待会可能要见到榕公,那老家伙与青牛是一辈的,是开天后最早的妖神之一,一身实力不容小觑。有正立无影状态加持,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此时张玄走在青牛后面,感受着手中双龙玉璧的先天水火之力。
虽然没有法力,施展不出灵宝神威,但作为先天灵宝,或者说是厉害一点的灵宝,因有灵性存在,即使不输入法力,也能有一些小神通法术。
比如张玄的兴云布雨旗,常年佩戴在边上,若是体质不好,容易得风湿,水汽太多了。
当然了,这是玩笑话,以张玄的体质,泡在水中万年都没事,更何况区区水炁。
像张玄经常佩戴的双鱼玉佩,自带增加感知范围,屏蔽探查的功能;赤流珠,压制海水之能;无极镯,自带无尽不催与爆头属性,一旦发出爆头属性翻倍。杨枝浄水盂,能将凡水转换为甘霖,杨柳枝自带驱邪除秽。
这些大多都只是一些小玩意,用来忽悠人还行,真要动起手来,还是得靠法力或者规则。
就比如张玄现在感知的双龙玉璧,自带温度调节功能,也就是可以控制自己周围方圆十米之内的温度,高时可似烈日酷暑;低时好像腊月寒冬。
想要其他功能,张玄便施展不出来了,没法力。
说起来,这双龙玉璧还得的有点侥幸,张玄刚从丹炉里出来,真人便是用这玉璧降低温度,分出一丝灵性与张玄体内由肺金之气所炼制的剑气融为一体,从而炼制出了无形剑气。
所幸一事不烦二主,张玄便趁机向师父提出建议。
本以为师父还要考虑一下,都做好了等待几年的准备。结果话未说完,师父便已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已将玉璧系在自己腰间,显然是同意了此事。
说起来,张玄觉得师父还是疼自己。
避火珠与双龙玉璧虽说都是先天灵宝,但价值肯定不一样,双龙玉
璧能作为四海奇珍必定有其特别之处,不是避火珠能比的,只是现在还发现不了而已。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只见前方,祥云瑞气汇聚,隐约呈异兽灵植之相,知道前方必定有大能在候,收起玉壁,看了一眼旁边青牛,翻身坐了上去闭目养神。
青牛也不反抗,继续慢慢悠悠的走着。
过了半个时辰,张玄察觉到青牛停下,抬头一看。
一位年轻俊士和一耄耋老人正在旁边凉亭里看着自己走来方向。
只见年轻俊士,唇红齿白,面如扑粉,一身嫩白青葱华裳,手持团扇,眼角含笑,有勾人心魄之能,如果不是喉结突出,都容易让人误会。
至于老人,到是认识,正是榕公。能与其在一起的,不是妖神也是妖王,不然张玄也想不出其他的了。不过认识归认识,但不能认就是,是太玄认识,不是张玄认识。
“老牛,为何停下,遇到熟人了吗?”
哞
青牛不说人言,只是牛叫,尤其眼中,灵光全无,好似寻常耕地牯牛,听到主人问话,随便回应两声。
这下张玄惊了,若不是看到青牛眼中一丝皎洁,还真以为青牛中招了。好家伙,不够义气,跟我装是吧!好,那今后的农耕之事你就给我乖乖履行牯牛的职责。猛的用力一拍牛角,然后迅速将手缩回。
斯,好硬的角,打得自己手疼。
此时凉亭之中,涂月眉看着手缩到身后的张玄,嘴角不由露出轻笑,向着一旁的榕公说道:“乡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老牯牛身高丈二有余,显然已经上了年岁,双角好似铁塔,硬似金钢,岂是肉手能碰撞,不痛才怪。”
谁知榕公一笑,以手指向张玄所在之地道:“亏你还是军师,怕不是狗头军师,人家正主已经到了,还看不出来。你那眼睛,别一天总盯着母狐狸看,担心你姐扒了你的皮作狐裘。”
言罢,榕公起身,向着青牛行礼道:“老哥哥,好雅兴,老弟我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