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你想起有什么不对?”
瞧虞昭说着说着神情大变,楚子凯连忙起身移位,与她紧坐在一处,搂住她先将她稳住,缓缓引着她,想让她说出来。
“世间物种千万,只要掌握一定方法,不论哪一种,皆都可被人驯服为人所用,如今大楚的集市上,训蛇买艺握蛇当宠的人也不少。若说她有心去学,自不会是什么难事,若一切真如朕的猜想,当日她怀蛇入宫欲对你图谋不轨一罪,算是有因有果,再逃不过了。”
耳边听着楚子凯的推敲,心里又一直细细翻着当日与虞珠相处时的一处处细节,转而又联系起贤王府与贤王府下的别院种的那些防蛇花草,虞昭觉得脑袋微疼,茫然再不敢确认先前自己认为虞珠是无辜之人的判断了,愣愣与楚子凯说道
“端午那天太阳好,天很热,连我都换上夏衣过了一天,几个孩子是清早就过来的,也只穿了夏衣,虞珠她来时,却披着一层厚得不寻常的秋衣,我奇怪,问过她原因,她答是她身子弱,怕清晨行路经不住风,所以才多加了一个外衣。”
“皆是胡诌出来蒙骗你的,”
穿衣多少之类的小事,不大能引起人的注意,虞珠所找的借口也寻常,也不容易让人起疑。可现在细细想来,楚子凯一听便清楚揪出破绽来。
“她素日最宝贝她两个儿子,既然害怕清晨行路风凉,怎会只顾自己,而不给同行的两个孩子加件衣裳?再者,朕可不认为贤王府竟是穷得连一件披风都拿不出来了,就算她是真的怕冷,也不至于非要穿一件不合时节的衣裳招眼,其中分明有鬼。”
自没想过虞昭会有心与自己挖坑,可层层巧合联系上,怎可能让虞昭还能找到契机给她脱嫌去疑?虞昭自认自己本从来是个看得开的人,眼下心态却罕见地豁朗不起来了,莫名略有些失落,低声问楚子凯道
“陛下是说,她偷学了训蛇之术,那日选择穿厚衣服而不穿披风,是为了方便将蛇藏在衣服中,带进来害我与孩子?”
“此猜想,你或许一时半会儿不能接受,却实在是最说得通的,”
似是察觉到虞昭情绪的变化,楚子凯将她轻按入自己怀中安抚,说话的声音也放得轻柔了些。
“一个人历经过鼎盛炎凉,本性由人变鬼也不足为奇,她可以将心中恶念伪装得你看不出,如此才好接近你得以寻得下手的机会。京中贤王府,还有贤王此时暂居的别院,皆是朕下旨建造赏赐的,里头一草一木皆有规制,不曾有凤仙万寿菊等花。可见都是贤王妃入住后亲自布置的,若说是是她的喜好,就喜欢的这般巧?就全是些可以治蛇的乡野之花草?太过牵强,显然是带着目的。只怕她是知府中什么地方有蛇,怕贤王和孩子不慎受到伤害,所以在寝殿前细心做了一道屏障,不想没防住草儿好学,不知从那里得知了这些花草的究竟,又无意间抖擞给子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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