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了些气恼,虞昭终于肯罢休,不哭不闹了,被楚子凯扶着起身,下了床去穿衣裳,预备梳洗好后好用膳。
几个时辰的休息,依然没能将那因承了一夜的皇恩雨露的腰酸背痛感消除完,虞昭双脚沾地时,腿都还是软的,颤了几颤,快掌不住身形,就有要摔的势头,好在楚子凯眼疾手快,将她捞住了。
身子这一倾,虞昭为保暖身上披着的斗篷掉在了地上,单薄寝衣,遮不完她身上那斑斑红痕,雪肤点点红,香艳诱人得很,楚子凯暗里瞧见,不忍咽了咽口水,暗下眸子思虑一瞬,幽幽问了一句:“若除豆萁的那药,对你养身子,是有效的呢?”
一语就问到了点子上,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虞昭,听了这问,忽就身形顿住,整个人都愣了神,此番……若要让她在面子和里子中做决定,真的让她为难得皱起了眉头。
趁此机会,楚子凯又补充道:
“反正依我看,他自己倒是自信得很,昨晚他拍着胸腹与我保证的,只用喝这一副方子的药,便能让你药到病除,若是假话的话,那他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就算昭昭心善不杀他灭口,朕定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实在好为难,如若真的能将身子养好,如愿怀上个孩子,再论这事得话,除豆萁的功劳,毫无疑问就可以盖过罪名,可必得又要没羞没臊的与楚子凯这样那样,如此……又……但是只要能有孩子,没羞没臊几次,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一时间,虞昭又陷入了令她苦恼的纠结,深思熟虑思虑半晌之后,虞昭眼神闪烁,先是逞强倔着否认道:“可我昨日喝了那药,此刻觉得……与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啊,可见他那话,必定是有夸大其词的嫌疑再其中!”
转而,虞昭确实也敌不过求子心切的心理驱使,再说出口的答案,就有点松口的意思了。“但若真的有效,那先不论他的人品,至少医术还能为世人谋点福,只要他守口如瓶不说出去,便不必同他计较昨天这事。”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细弱蚊蝇,楚子凯看得有趣,却沉住气不外露笑意,佯装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的样子,与虞昭商讨道:“那若成效甚佳,昭昭为了治好身子,还愿意喝这让你受累的药膳吗?”
昨夜尝够了情欲滋味,在床笫之间,他还是第一次得了虞昭这样热情的回应呢,说非要楚子凯说实话,他尝到这甜头,不仅觉得意犹未尽,甚至还觉得有点上瘾,此刻分析出利弊,若他倒想看一看,虞昭会做出何样的抉择,但直觉告诉他,他应当能如愿以偿,所以笑的满眼得意。
窘事又提,虞昭瞧着楚子凯的笑容愈发意味深长,略微崩溃,气道:“还不知道有效否呢,你先不许提这事!”
“好凶啊。”奶凶凶的声音好不久违,楚子凯言语佯装害怕,脸上笑容更甚,像是再押一场胜券在握的赌局一般,挑挑眉平和道:“那吃了饭,即刻就验验吧。”
虞昭心中那种忐忑的感觉十分奇怪,既怕楚子凯赌输了,又怕他赌赢了,这种滋味,当真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