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楚子宜一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怜兮兮挂在树上下不来,手里拿着许多装着糖果的福袋,眼睁睁的瞧着那院门被推开,楚子凯迈步进来,将他抓个人赃并获,紧接虞昭也听得了动静,出来过后,也把他无端训斥了一顿。
“不是我,”
被世上两个最亲近的人冤枉了,楚子宜委屈,觉得伤心得很,坐在那枝丫上一动不敢动,瘪瘪嘴想辩驳,下一秒,却已是眼泪汪汪,伸出个指头指着藕花,奶着声音哭兮兮道:
“是花姐姐说的,他说这树上头有糖,我若摘下来,就可以吃,我才爬上来摘的,我没有要上房揭瓦,父兄还凶巴巴地吼我……”
“子宜不哭,不是就不是,你父兄是怕你摔了疼,不与他计较好不好?”
呜呜咽咽的小烟嗓哭腔,听得让人心头发软,虞昭更是觉得心疼,连忙跨出门槛往那边走,放柔了语气哄了楚子宜两句,又急切朝楚子凯请求道:
“陛下别逗他了,快把他抱下来吧,这树上头是冰棱子,待会儿让他不慎滑了手摔下来,受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小子的眼泪还当真值钱啊!调皮捣蛋后嚎几句,就能换好脸色!”极其在意着虞昭的偏袒,楚子凯较起了真,语气不忿,上前把哭哭啼啼的楚子宜从树上接下来,抱着他走至虞昭身边,依然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指着他的嘴凶道:
“不许哭!要不是怕昭昭心疼你,连带着会伤着你妹妹,朕早就赏你一顿手心板子吃了。”
“胡言乱语!”虞昭本来给楚子宜擦着眼泪,蓦而听得楚子凯说出那荒唐话,忍不住转头赏了他一个爆栗子吃,教训道道:
“你随口胡言是为闹个有趣儿,小孩子不懂事,可会当真的!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做她妹妹吗?乱了辈分!”
“偏心!”楚子凯哼哼埋怨了一句,一手因抱着楚子宜腾不开空,一手抬起摸着被虞昭敲疼了的脑袋,语气十分认真同她辩驳:“咱们给他当爹又当娘的,养育之恩大过天,辈分算什么!”
说完,楚子凯挑挑眉,转头对着楚子宜扬扬头,征求着他的意见:“子宜,你觉得呢?父兄说得对吗?”
“对!”
身上着同样的血,楚子宜逐渐也被楚子凯带偏了性子,端着那张哭花了的脸破涕而笑,连连点头表示赞成,又伸手去拨弄着从虞昭发髻上垂下来的明珠步摇穗子,开心笑道:“母妃要给我生小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