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御厨的手艺好似失了轻重,做出的菜,竟这样难以入口,本宫不想用了,”
先不谈什么做戏不做戏,虞昭本来就不是那一类任由自己受委屈而一声不吭的好性子人,不爱吃的就是不爱吃了,绝对不会强迫自己什么,语气是气朝后头的卓姚怨道:
“打翻了油盐罐子似的,齁得嘴巴都发苦了,如何吃得下去。”
卓姚极看得来脸色,连忙配合着提议道:“不若吩咐人将娘娘的菜品撤下,吩咐膳房赶着重做了端来。”
“可,”虞昭豪不客气什么,直接答道:“吩咐下去吧,嘱咐一句,本宫口淡,让他们斟酌着点油盐的分量。”
此时虞昭展现出来的这受不得委屈的娇横性子,最真实也易惹人非议,可她甚少屑于掩盖什么,显然凌妃一行人便是以为自己拿捏住了她这直爽性子,才会这般自信,在今日布下圈套。
如她们所愿,虞昭懒得做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有不满直接当众指点了出来,与卓姚打好了商量后,就将筷子一甩,拿起旁边茶盏缓缓饮着清口,脸色淡淡坐在一旁,耐心等待接下来那一群看不惯她的人开口唱红脸。
“哟,想来懿妃娘娘平日里是吃惯了好的,今日这菜,不合您的胃口了?”
来了来了,果不其然,寻茬头的碎嘴婆组着队来了,打头阵的,照例是那性子最急看虞昭最不顺眼的刘昭容,她阴阳怪气讽过那一句过后,捂嘴打了个哈哈,又提高声量了一度,似笑似讽道:
“想来也是,您们瞧懿妃娘娘头上那套明珠凤冠步摇,看起来多贵气华丽啊,怕是拿几座城池,都换不来这一件吧?”
第一腔唱响,刘昭容身边那一群走狗们,也积极附和着:“可不是,懿妃娘娘连随侯珠这一类咱们见都甚少见过的东西,也都能随即拿出十几二十件说送人就送人,如此大方,可想而知,您的财力是何等地雄厚。”
“另外,娘娘身上的那身暖缎衣裳,据说存缕寸金,这等稀罕物,只怕是翻遍了国库,也找不出来几件吧。”
一车子夸赞话,实则是旁敲侧击道尽了那虞昭穷奢极华的作风,刘昭容不明意味转头冷笑一声:“怪道呢,娘娘您必然自小是享乐惯了的人,看不上这些寻常东西,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