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风吃醋这习性,是每个女人的骨子里天生带着的,而虞昭骨子里也有这习性,再混上了她那根深蒂固的倔强性子,认真捻酸捻起来,威力巨大,再由楚子凯那几句话无心又添了一把火,熊熊气势更是让人快招架不住。
从前的虞昭谨小慎微,还能习惯隐藏住自己真实的情绪,如今被楚子凯捧手心里惯性子惯了这么些日子,在他面前任性,已成了本能,故这样肆无忌惮,闹下来一场,房顶盖都差点被掀了去,楚子凯却不在意,只怕她会
哭伤了心肝,一昧只知又亲又疼地哄。
“你既然觉得你身为君王未能雨露均沾,犯了错,那你起过改正的心吗?!”
肆意发泄了好一会儿,虞昭嗓子都发哑了,却顾不得喉头干疼,哭声稍稍消了点威力下去后,还在可怜兮兮的抽噎,行动却强势极了,身子使了全力往上一蹭,与楚子凯双目并齐,严肃问道:
“你说,你有没有要改正这个错误的心吗,去当一个能雨露均沾不是职责的皇帝!?”
“我自然没……………”
面对此问,楚子凯没有一丝犹豫时想给出虞昭自己坚定的答案,可虞昭没能给他机会,一腔好强性子被心中醋酸激得刹不住,全然没了平日里易羞怕臊的样子,眼睛里还挂着泪呢,唇却无比强势地寻着楚子凯的唇对了上去。
不防虞昭伤心缓和了一些后,竟会来这样一发,楚子凯懵住一瞬,反应过来自己眼下状况是在受这小东西的撩拨后,不甘示弱,把虞昭搂紧了一个翻身往下,嘴同时也微微一张,把那张正在以生硬不熟练动作啃吻这自己两片唇的那小嘴含住,继而加深了这个吻。
本是虞昭起的头,眼下她却见自己一如既往又被楚子凯压在了身下,有些不服气,手脚都挣扎得厉害,想要逆转局势,但再是逞强,也敌不过楚子凯的实力压制,两人唇齿相依处交缠得难舍难分,分明是个满含爱意的深吻,却因虞昭的好强,弄得如同在打架一般。
都是豁开了性子来回应这一场亲热的,虞昭楚子凯渐而投入了情意兴致,谁都舍不得主动提出要结束,二人此时已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身份是何,脑海中能想到的,就只有相拥的彼此,便就越来越深入,一刻也不愿停歇。
“咳……咳咳……”
让这激烈一吻停下来的缘由,是因虞昭换不过气被呛咳断了气势,楚子凯察觉到她不适的那一刻,连忙松嘴放过,伸手给顺着背缓和咳,见她呼吸急促拼命换气的那可怜样儿,心疼之余又哭笑不得,叹息一声后宠溺劝道:
“昭昭,受不住了说便是,你……”
话未说完,再次被打断,只见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虞昭好似受不得一点言语刺激,被楚子凯一说,顾不得气还没有完全换顺,又将双臂往楚子凯脖子上一环,双唇微张,又要与楚子凯宣战,动作果断得不容他有置疑的机会。
可不能任由她任性随意折腾自己了,这第二次,楚子凯还是轻而易举夺得了主权,不过是在有收有放地引导着虞昭行进,温柔以待她想要发泄出的汹汹情绪,就这样软磨硬泡将它的不痛快一点一点的疏解,良久,才见虞昭愿意将性子放软了下来,不再闹腾收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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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都下去吧,先让她歇息一下,”
话也不愿说了,问的话也不愿答了,楚子凯许久都没见虞昭被烦忧折磨这副闷葫芦的样子,唯恐她会积郁成疾,迫切想与她说说心里话给她解开心结,便连忙将所有人都遣了下去,剩二人独处,才有场地来敞开心扉。
待四下的人屏退干净后,楚子凯轻轻一揽,就将虞昭带起,抱在自己腿上放置着,直迎了上脸,去贴蹭着她嘴鼻,轻哄道:
“昭昭莫要不开心了好不好,以后,夫君自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再不让任何人任何事来烦你的心了,今日一时不慎,让你受了委屈了,来,放开嘴咬也好挥爪子挠也好,有火就尽数往夫君身上撒出来,昭昭不知,你近来乖得很,夫君得你体贴这样久,正好皮痒痒了。”
耍无赖卖乖这一招,是平日里楚子凯对付虞昭的绝招,从来都立竿见影,此时竟然也没用了,只见虞昭听过以后,嘴角平平还是不见勾起一抹弧度,也只也动了动脸去碰了碰他的唇鼻,就算是礼尚往来,回应了下他给过来的亲热。
而后,虞昭就又恢复了忧心忡忡,身子软软窝回了楚子凯怀里,失落地低下头,抬手拆下自己头上的步摇与簪冠随手掷在一旁,散下那一头青丝,顺手将那朵牡丹花拿在手里,心不在焉把玩着,还是不愿与楚子凯说话。
见此,楚子凯也不愿勉强逼着她开口了,力道柔和,从后把她圈入了自己胸怀之中,又将双手双手伸出,轻轻捧住了她拿花的双手,与她共赏着,头俯上去亲蜜地贴在她脸旁,柔声道:
“夫君觉得,此花,看着分明与平常牡丹无什么差别,应该是因只有它不惧春寒料峭,敢逆时节而绽放,就算样子无特别之处,也能一枝独秀于昭昭眼中,故而昭昭才对它格外关注赞叹,对吧?”
虞昭愣了一下,领会了话意,点点头,与楚子凯做了回应。
楚子凯侧头,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鬓角,又接着道:
“而那些在四五月芳菲尽放时,依时令而生的牡丹花,虽也同这一朵一样美丽,但放在了那花团锦簇中,便变得平平无奇,故昭昭就不会觉得特别,并不会如现在珍视此花一般珍视它们,对吧?”
确实是如楚子凯所说的一样,虞昭又点点头确认。楚子凯见此,立刻补充道:
“若花如人能语,见昭昭独爱春日里这一朵而不理四五月那一丛,后者,亦可就都会抱怨昭昭是厚此薄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