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来,自打犬子被人暗杀。本来我己经心灰意冷地,倒是你让我一下有了重新打理公司的信心,虽然当时我们是作为对手地情况下,但我也要谢谢你,所以,这一杯是表示谢意的。”
何老头说着又喝干了一杯茶,然后再起壶静候,于是孟凛喝干了,他倒上后就端起了条三杯茶,认真地说道:“公司的事情我己经很久没有亲自打理,可这一次才发现,钟家的实力竟然只追昔年何氏鼎盛期间,如果这一次不是你掺杂在中间,我想凭现在实力,单凭钟家甚至不是他们的对手,因此孟凛,这第三杯茶,我想跟你结盟,一起对付钟氏父子!”
这句话倒让孟凛皱了皱眉,有这么严重吗?钟氏父子不可能是何家的对手才对!
何逢祥很快看出孟凛的疑惑,放下茶杯,淡声道:“何家在江陵市的基业,因为我长时间不闻不问,其实貌似强盛,内部早己经虚空。启用肖志明是我失策,这么久以来,人心向背,安保公司如同一盘散沙的局面己经不可收拾,就算我亲自出场也难在最快时间恢复了,我们两家冲突时,你应该能够感受,作为你一个新生地安保公司,竟然能跟我这样一个具有数十年的老牌安保公司抗衡还处于上风,你不觉得奇怪吗?”
听他这么一说,孟凛恍然大悟。
何逢祥轻声道:“谭鹏虽然对我忠心耿耿,但是现在内部的事件太多,他也没太大能力帮我,最重要的是,为了对付你,我还把两个狠角色从境外召回来了…你们其实己经交过一次手了,就是丁子和毒花。”
“丁雄武功过人,心狠手辣且桀骜不幸,他目中无人根本就不能委以心腹,更可怕的是他妻子凌玉,不仅武功高强,为人更是善变简直堪比蛇蝎,这一对妻真是绝配,当年在江陵市做了近百条人命视同草芥,连我都后怕起来…后来事闹大了,我把他们送进越南隐居,本来是想任他们自生自灭,于是十余年不闻不问,我想他们肯定会对我颇有怨辞,这一次,因为你的原因我才把他们招回来了…”
孟凛不清楚何逢祥为何与自己说这些,但是还是指出四
个字:“养虎为患。”
“连你都看出来了啊。”何逢祥摇摇头:“不瞒你说,他俩唯利是图行为无度,没有准则和尺度,也许任何可能对他们来说都只是一念之间的事,这才是可怕之处,自打把他们从越南召回来之后,我犹豫着要不要处理掉他俩。”
孟凛沉默,这方面,他不好发表意见。
何逢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喽,你跟解儿被困在电梯里,我着实被吓了一跳。我何某一生历事无数,可当听到电梯钢缆断掉后,说实话,就在那一瞬间,情绪几乎万念俱灰,解儿是我唯一的骨肉,你救下她,就等于我承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孟凛瞧瞧须发皆白的何老头…不管他曾经是如何的铁腕和无情,当一个人能为一种茶叶如此投入,当一个人开始被女儿要挟时,也许锋芒就己经被岁月磨得差之不多了。
“孩子…”何逢祥像长辈那样静静的看着孟凛,突然说出一些孟凛意想不到的话来:“你有很好的家世,有一个良好的环境,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虽然你是个人才,但对我来说,如果有另外选择,也许我不会像你这样,要知道地下势力永远是弱肉强食…也许真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人世其实有很多种展示的机会,唯有我们所走地这条道,是最危险而无情的。”
孟凛有点意外,想不到他会说这些话,也许一个试图归隐的角色,能发出这些感慨并不奇怪吧。
对孟凛来说,什么路都一样,举世皆敌又如何?
当然,雄心壮志仅仅是想想,孟凛还是比较喜欢安逸的生活,只是,有时候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反而要踩你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