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受欢迎的书中官场主角,除了要他长得好、行事帅,更重要的是要有萌点。
而宋大男主的萌点之一,也是攻击其弱点,便是唠叨!
樊美芝记得书中,有一人当朝违反了蜚言律,得罪了宋鸣谦,原本宋鸣谦都要将他截舌,就因对方洋洋洒洒当众说了一大堆,结果就被其赦免了。这在宋鸣谦杀伐果断的履历中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事件,事后好友问他为何赦免,他就坦白自己被“唠叨”得受不了,不该只让自己受这个罪。
后面皇后为此特召他入宫,唠叨着他该娶妻,谁料一来二去,宋鸣谦直接向皇上申请放朝远任。
就此宋鸣谦的“怕唠叨”的标签就撕不掉了。
“嫂子看来对我不满已久。”樊美芝长篇大论完,静待宋鸣谦落荒而逃,却等来了这一回应,不由呆了呆。
不,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宋鸣谦在她身侧弯下身,蹲坐着看她:“嫂子还想兄长吗?”
怎么说起宋大郎了?
原身若是被问这个问题,会怎么回答?
“想,当然想。”
“那嫂子还是不去我房间?”
“我去你房间干什么?”樊美芝反驳道,明明此刻他们视线齐平,但她总觉得自己回答不硬气。
宋仲丞拿过自己扔在她木桶中的外袍,点点头:“说的也是。”
樊美芝不打算理他神经行为。
须臾,见他从井中拎水毫不凝滞,完全一副做惯了的模样,樊美芝深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因此她放慢动作,赶上他换水的时候,毫不客气地吩咐:“给我打点。”
宋鸣谦多次“听话”地照做。
樊美芝一瞬间觉得自己找到了角色定位,看来嫂子这个身份还是很有用的。
宋仲丞见她洗好端着盆到晾衣绳处,不经意道:“烦劳嫂子从兄长住过的房间窗台盒中,取一块皂荚来,这不够用了。”
宋鸣谦洗衣服也是很有洁癖风格,每件衣服几乎都分开,上衫绝对不和下裤混洗,颜色相同也不行。
因此他的衣服洗的比樊美芝慢得多。
樊美芝回头见他手中的皂荚不过
拇指大小,确实不够用了。心想,对方刚给她拎了水,给自己省了不少力气,自己顺手回报,帮个忙也没什么。
她停下晾衣的动作,转身向自己窗台而去,边走边说:“我怎么没在这儿看过有皂荚?”
宋鸣谦背对着她:“兄长一直习惯放在那个地方。”
卧房的窗户有东西两扇,皂荚作为常用物,若是搁置,自然在临院的西窗。樊美芝想想自己确实未曾注意过房间窗台内嵌木盒的设计,就信了,结果她伸手摸了一遭,只摸到满指甲灰。
“你是不是记错了,窗台里没有!”耍她玩?
宋鸣谦从井边起身,一步步靠近她、路过她,轻飘飘一句从后传到樊美芝耳朵里:“是我记错了?”
他走至自己窗户台里,拿出皂荚。
“兄长一直放在这里,就像他这房间钥匙放在他这房的窗台里,就像大门钥匙一直放在门缝里一样,您都不记得了?”
原身是以此为借口才经常进了宋鸣谦房间,这也就是对方明明不喜,为何不收回窗台钥匙的理由!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樊美芝得出他暗示的意思,转身呆立着,看向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主大人”,皎洁的月映在他的眼睛里,星眸下的暗似要将自己吸进去一样,让她无所遁形。
宋鸣谦如今住的是宋家大郎的房间,而她的房间是——
“可不能连自己房间都不知打扫,好在你爱干净,平日里咱不会进……”
“想,当然想。”若如此想着宋大郎,更该进曾是他房间,如今宋鸣谦的卧房。
“我去你的房间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