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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们！”林莉莉矢口否认，“我们根本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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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说实话。”姜霁北温和地打断了他，“否则谁也别想活着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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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话，剩下几人表情各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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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肖仁犹豫地开口：“那天，那天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最后跟黄婕在一起的人是肥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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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放学后，他们去河边玩，恰好碰到了在岸边捡贝壳的黄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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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双方发生了口角，于是黄婕遭到了追逐和打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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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精力有限，追着他跑了一段后就停了下来，玩别的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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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肥仔锲而不舍地追赶黄婕，两人越跑越远，最后消失在众人的视野范围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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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肥仔突然一个人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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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婕呢？”赵玉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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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肥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表情有点紧张，“那个贱逼掉进河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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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肚鸡睁大眼睛：“啊？那他上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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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估计故意躲起来，想吓我们吧。”肥仔吐了一口唾沫，表情发狠，“走了走了，别管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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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显得有点犹豫：“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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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出事怎么办？”李唐问，“他不会被淹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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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叽叽什么！”肥仔骂了一句，转身就走，“你们不走，我可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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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走了，大家赶紧追上去：“哎！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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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最后的猪肚鸡刚跑了两步，就停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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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犹豫地看了一眼河面，一切风平浪静，只有微风拂过水面时，被吹皱的波纹才一圈圈荡漾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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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肚鸡没有多想，朝已经走远的小团体跑去：“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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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黄婕没有回白老师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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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那天白老师夫妇去喝喜酒，回来得晚，再加上没有学生报告，直到第二天上课，白老师才发现黄婕夜不归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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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黄婕的家长打电话询问，可黄婕的家长表示，女儿并没有回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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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师觉察到事情不对，把班上经常欺负黄婕的小团体成员轮流叫到办公室，单独审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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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团体成员们怕遭到责罚，早就串好了口供，谁也不肯说出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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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婕家长的施压下，学校最终选择了报警。</p>
一周后，黄婕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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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直浸泡在水中，尸体早就变得肿胀不堪，皮肤泡得发白，两只眼睛往外突出，嘴微微张开，黏稠的褐色尸液裹着几只蛆从里面流出，蜿蜒而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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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腹部微微隆起，躯体泡在水中的部分已经被河里的鱼鳖啃烂，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在腐烂处涌动翻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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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消息，学生们争先恐后地来到岸边围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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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体成员们也一起去了，他们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反而笑闹成一团，甚至拿起手机拍照，直到被警察哄赶，才嬉笑着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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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们的坦白，姜霁北蹙起眉：“照片是谁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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