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阴谋也不无可能。”殷昱礼解释道:“邢恪说我们是恰逢其会地落入他们的圈套,是那些千岳门长老引诱我们的,你们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
有个人思索着说道:“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我们当初就是因为发现了一些异常,才选择的进入黑壶口一探究竟,这么看来就是那些千岳长老做的了……”
殷昱礼轻轻摇了摇头:“这不是重点,关键是那些千岳门的长老难道看不出我们的身份吗?”
又有人低声说道:“或许还真是……”
严贺打断了这句话:“怎么可能,邢恪那小子都说过了,他是知道我们来历的,那些长老又怎么会不知?”
殷沐然眼中闪过奇异的光采:“可他们明知道是我们两大家族的队伍,还是决定要对我们下手。”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此刻也都明白了他们一直所说的意思:这不对劲!
殷昱礼总结道:“一个不大不小的势力,会进行一些增强门派势实力底蕴的实验无可厚非,那怕手段激进一些,也都可以理解。但我不能理解他们怎么会敢招惹我们家族这样的强敌。就算双方真是起了冲突,他们也得好好考虑一下,到底是息事宁人还是坚决抵抗吧。又怎么会主动招惹?还是这种谋害家族后辈的行为。”
众人微微恍然,是啊,千岳门凭什么敢对严殷两家的精英子弟下手?若说只是谋害家族中的某个弟子,暗中杀了抱着侥幸心理也说得通。可他一上手就要弄死一整支精英小队,这是绝对不会为任何势力容忍的,几乎可以算是公开宣战!更何况他们千岳门是同时招惹了两个大家族,简直就可以说他们是在找死!
“所以说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千岳门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我们两家子弟,而绝不是什么恰逢其会就能解释过去,只不过其中原因不详,就连邢恪对此都毫不知情。”
在场众人一时之间被这个消息整得有些说不出话,这并不是害怕也不是别的什么,就只是感觉难以理解。
若是同水准的势力毫无预料的攻击他们,他们会很自然地想到,是不是自己这边和对方无意中结
下了什么仇。
而对于千岳门这种势力,殷严两家的子弟都只能感觉到匪夷所思,觉得他们是在自寻死路。
“这千岳门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招惹我们……他们门中长老可是我的一合之敌?”一人摇了摇头,语气殊为不屑地道。
这也难怪,出身大家族大势力的子弟,看不起小门小派的不再少数,再加上养尊处优,遇到的人也大都事事恭顺,就更让其有些目中无人了……
只不过严峰却是轻呵一声:“不要抱有这种想法,他们势弱,但那是相较于我们整个家族!这么快就忘了仅凭那邢恪一人,就险些将我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只不过又有人小声嘀咕:“那也是靠着大量的魇兽魇妖……”
这声音极小,也不知是从何传出,严峰听到了只是更觉恨铁不成钢:“那也是人家的本事!就算把办法给你们,你们中谁又能控制那么多魇兽?”
严峰在严家这些人中同样威严不已,稍稍嘀咕两句还没什么,但要是一直反驳,那就是跟他对着干了。
殷昱礼有些头疼,摆了摆手:“这些都是小事儿!等到我们回到家族,把事情一交代,那么就和我们再无关系。现在关键是:千岳门的目的既然就是要围杀我们,那么会不会轻易地将我们放回去?”
气氛陡然凝固,原本众人以为殷昱礼说了这么多,是要告诫众人要小心千岳门,却没想到危机就在眼前?!诚然,如果千岳门的目的真是要伏杀他们这两队人的话,那么他们回程的路定然不会太过轻松!
“那我们该怎么办?”
殷昱礼给出了办法:“破阵,求援,逃命!”
阵法一破,他们就能和家族恢复联系,到时候有家族援助,他们的处境会好上很多!只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要警惕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
在场众人都一起历练过了不少时日,对于配合也有些心得,此时知道了各自该做什么,行动的效率立刻就高了起来,破阵的破阵,打扫战场的打扫战场,警戒的警戒……
要是没有殷昱礼的“危言耸听”他们肯定都沉浸于刚刚胜利的喜悦之中,说不定
就会被偷袭而吃到大亏。
殷昱礼的话有些说的是夸张了些,但也确实都是有可能出现的,他从不吝惜于用最坏的恶意揣测别人,也善于遇事先考虑最坏的结果,这是每一个行事谨慎的人应该有的品质。
所以看到众人的警惕不减,热情还有所上升,这正是殷昱礼想要的。
而殷凝月和杨逆现在正在一旁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