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众人投来的目光,蛊师也懵了:“怎么可能?我,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写?”他说着想起来什么,连忙扭头去看付棣摩,求证道,“我每次写完,都要把信件交你看的,你也都看过了不是?”
付棣摩也道:“没错,我每次都要看过一遍才让他送去的。”
白条立刻道:“但你身负重伤,不可能跟着他一路到村子里去,他完全可以在半路上调换信件,再说了,蛊师不是白天都不敢出门的吗?那信件他又是如何送下山的?”
这话总算问到了实处,就连方才还在为蛊师说话的付棣摩都忍不住望向蛊师,满脸不愿相信的表情。
蛊师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他眼睫毛狂颤,一边颤着一边望向众人,只觉得当场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像带了刺一样。
“蛊师,你是如何把信件带下山的,你且说说。”封原四眉头一挑,沈业白心领神会,知道这是不耐烦了。
每当封原四挑起眉头,多半都是不耐烦的表现。
蛊师听封原四发话,也不敢再拖下去,他低下头,小声解释:“我没有下山,我是利用蛊术,让虫子们帮忙把信带下山的。”
蛊师学蛊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和虫子联系的本事,他得到付棣摩的请求,内心决定帮助他后,便叫来一群虫子,让这些虫子帮忙把信件送到血屋,这样不仅是送信的任务达成了,他还不用下山,也能把毒下了。
封原四觉得这样也有道理,于是转头望向白条:“那些信你放在哪里?我们看看便知。”
白条闭了闭眼睛,说:“就在我家里。”
付棣摩立刻起身:“那我们就去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白条连忙又抱住了付棣摩的大腿,死活都不让他走,付棣摩拔了两次没□□,气得用拳锤了他一把:“你拉我做什么,莫不是做贼心虚?”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想到令弟十分尊敬我,如果让他知道我就是当初的那个叛徒,恐怕他会十分伤心,因此……”
付棣摩冷哼一声:“你若当初想到这一点,就不该把他收进府中!”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付棣摩也不舍得让弟弟伤心,
于是忍了忍,又道,“我是他哥,自然更不会让他伤心,而你,在这事之后,该承担的惩罚就要承担,并且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弟弟的面前!”
白条低下头,哑声道了句是。
封原四见终于能走了,心情这才缓和了一些。
众人来到白条的府上,当然,为了不让任务因为付棣摩的出现提前出错,他们将付棣摩打扮成了个垂暮的老人,就连白条府上唯一的仆人都没有发现,还热心地上前搀扶。
付人关心地问道:“老爷,你不是去找蛊师了吗?可是找到了?对了,这老太又是何人?”
白条!”
白条推开房间门,一等众人进去,付棣
摩又喊着快点关上门,好像再慢点,就要出什么事似的。
封原四已经受不了这拖沓的剧情,他问:“怎么了?”
“刚刚……”付棣摩还没有从难受中回过神来,他咬牙缓了一会儿,才道:“这人身上有股味道,我闻了就想变回原型。”
他说完,突然深深地看了白条一眼,接着笃定地说:“你不是当年的叛徒!你为什么要假扮他!”
白条脸色再度一白,刚想辩解,就被封原四一匕首抵在了喉咙处,他无法,只得把事实说出来。
原来,当初被狼狗族收养的不是白条而是大哥浪里,当年浪里和白条意外走散,白条由此寻了数年未曾找到他,等某日浪里突然出现,却是带着一身伤回来,说自己闯了大祸。
白条和浪里是亲手足,且当年要不是白条浪里也不至于走失,他受内心折磨,觉得自己对哥哥亏欠太多,因此便主动揽下当年所有的过错,两人又长得十分相似,就连付棣摩都没有看出来。
要不是刚刚付棣摩闻出了浪里身上的药便是那日他们喝过的原型酒味,他恐怕还真要被白条骗过去。
当然,白条也有意想补偿狼狗族,只是大哥浪里怎么都不肯说出那个人到底是谁,而且自浪里受伤后,他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根本没办法做任何事情,而且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见到什么神秘人和浪里见面,因此白条才松懈下来。
直到他遇见了付天摩、
他被付天摩的天真打动,更加不敢告诉付天摩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