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门是拉开了。
可门才只拉开一条缝,外面就突然伸进来一只惨白的手,直抓向白晶的手腕!
纵使白晶反应快,及时缩回了手,那只手的指甲,也还是扫到了她的手背。
而那只突然伸进来的怪手,在门合上的一瞬间,也如闪电般缩了回去。
白晶惊魂未定,突然又发现,门上似乎是多了点什么东西。
万不得已,她只能再次硬着头皮打开了闪光灯。
那个刺耳的声音还不断的在她耳边重复着相同的话,但那跪着的人影却没再现身。
事实是,比起这两者,白晶那时所看到的,简直要可怕百倍千倍。
面前的玻璃门上,竟多了几行字。
那字似乎是用血所书,笔画还在向下蜿蜒流淌!
……
说到这里,白晶脸色变得煞白,使劲闭了闭眼,也没能止住颤抖,再睁开眼时,却满是恨意的看着我:
“你告诉我,那是什么字?”
我眼盯着她,缓缓的说:
“你我既有婚约,你就要履行约定。等到吉时,我便迎你过门。”
白晶身子猛然一震,竟上前一把揪住我脖领子:“果然是你!”
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你冷静点听我说!前头你一直说什么阴缘阳缘,我很难不往那方面想!你连那个跪着的家伙都不怎么怕,说到门上的血字,却浑身发抖。但凡逻辑清楚,我就会顺着你往下想,所以才这么说!”
见白晶兀自激动不已,我握住她的手,轻轻放下,想了想说:“跟我来。”
回到屋里,我反手指着玻璃门,“你能吓成这样,对那些字的印象一定很深。现在……”
我找到一支记号笔,拔掉笔帽递给她,又指了指门:
“对方鬼鬼祟祟,当然不会留下痕迹。所以,只能是你凭借记忆,把现场恢复给我看。”
白晶是律师,很轻易就明白我的意图。
然而她犹豫半晌,却只在门上写了两个半字,就哆嗦的更厉害,再也写不下去了。
老古和癞痢头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癞痢头直接走到我身边,小声问我:“她这是咋回事啊?”
我冲他摇摇头,拿出手机,对着白晶写的字拍了照片,收起手机,对白晶笑笑:
“原来,你属鸡啊!俗话说鸡狗不到头,白马犯青牛。呵,看来咱俩是真不合适,硬要在一块儿,铁定鸡犬不宁。”
癞痢头恍然大悟:“癸酉……原来她想写的,是生辰八字?后边是个‘立’,那就是‘辛酉月’?她是八月生人?”
我点点头,笑着对白晶说:
“你当时是真吓坏了,所以虽然看清了那些血字的内容,但印象最深,也是最让你觉得害怕和不可思议的,还是你自己的生辰八字。”
“不对!大大的不对!”
癞痢头突然一挥手,“所谓‘鸡狗不到头,白马犯青牛,羊鼠一旦休,蛇虎如刀绞,青龙见兔泪交流’云云,不过是民间传言,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她既是偏月栖梧桐的落凤命格,就算能够出马,也绝不应该是黄家弟子才对!”